他這話把時雨給噎住了,他不知道她內心真實的想法,孩子是最重要沒錯,可這間工作室也是她防止未來發生意外的仰仗,她不想把自己弄成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離開他連帶著孩子活下去的能力都沒有。
沉默良久,她說道:“婚姻裡沒有女性必須犧牲一切為家為孩子的說法,我也想活得自我一些,我希望未來在生活和孩子上我們付出的都是對等的。除了這件事,彆的可以商量,我甚至可以承諾以後不會再加班。”
江亦琛有些暴躁的掐滅了煙蒂,一言不發的起身進了浴室。
這是談崩了,沒必要接著談了。
時雨有些心煩意亂,她不想吵架,也不想冷戰,弄得家裡的氛圍奇奇怪怪的。她也不理解江亦琛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做了那麼多年的醫生,他一句話,就讓她改了行。
她偶爾忙一陣子,他又意見頗深,覺得她不顧家。她不知道自己怎樣做才能讓他滿意,還是說他向來都習慣這樣霸道的掌控一切?
等江亦琛洗完澡出來,時雨試圖跟他交流,被他冷漠的回避了。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他卻故意背對著她,對她豎起了城牆。
她猶豫了一會兒,鼓起勇氣從身後環住他的腰身:“不要吵架好不好?我不喜歡這樣……”
她沒察覺到自己祈求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絲不明顯的撒嬌,聽著軟軟的,像是示弱,也是示好。
江亦琛沒把她的手挪開,但也沒理她,這說明他還沒憤怒到極致,於是她得寸進尺,身體貼近他後背,用溫軟的觸感去融化他。
她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稍稍僵了僵,呼吸也有些亂了。他喝了酒,沒有清醒時那樣強大的自製力,這也是她敢撩撥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