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提出送她回家,她欣然答應:“謝謝啊,又要麻煩你了。”
“你老對我說謝謝顯得特生分你知道嗎?”賀言提出了自己的不滿。
鄒小貝在酒精的驅使下神經大條的笑:“我媽說要有禮貌,不可以對彆人太隨意。”
賀言頓了兩秒:“上過床的人,也可以稱之為‘彆人’?這樣就不顯得隨意了?”
他這話把鄒小貝給繞進去了,知道他對當初的分手還飽含情緒,她囁喏著:“如果我說抱歉,你會好受一些嗎……?”
賀言替她拉開副駕的車門:“如果抱歉能抵消遺憾,那就好了。”
說完,他顧自上了車。
鄒小貝搓了搓臉,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她心裡有股子衝動,想要不顧一切的推翻分過手的事實,重新和他在一起,但她必須壓製住,跨出去那一步,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車平穩的行駛在寬闊的大道上,車內播放著帶有悲傷色彩的歌曲,不免有些撩人心緒。
氣氛就這樣莫名的冷了下來,賀言專心致誌的開著車,墨黑的眸子在黑夜的覆蓋下多了幾分深邃,讓人難以琢磨。
到了小區樓下,鄒小貝見車門是鎖著的,便坐著沒動彈,她心裡隱隱在期待,今天的會麵或許不應該就這樣結束,應該由誰來畫上句號才對。
賀言打開車窗點了支香煙,他手臂靠在車窗上,煙在寒風的席卷下燃燒得很快,沒抽上幾口就所剩無幾了。
掐滅了煙蒂之後,他才開口:“可以吻你嗎?”
說話間,他側過了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鄒小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