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時雨的底線,一個月見兩次已經夠少了,佘淑儀還提出這種要求來。
她想也不想的拒絕:“不可能!你彆太過分了!”
佘淑儀抬起手,用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戳著時雨的胸口:“是你過份了,是你肖想的太多了。你也可以選擇半年見一次,或者一輩子都不見孩子。”
這一刻,時雨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各種極端的念頭在她胸腔裡瘋狂奔湧,呼之欲出,又被最後一絲理智死死壓製著。
等佘淑儀離開了,她癱坐在門口的地板上,失魂落魄的拿出手機,看著江亦琛的電話號碼,她思索許久才打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她啞著嗓子:“喂……?”
江亦琛在開車,也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語氣冷冰冰的:“什麼事?”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臨了頭又說不口,她不想再如佘淑儀的意,她的退讓隻能換來佘淑儀的得寸進尺……
末了,她低聲說道:“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安全到家了沒有。”
江亦琛心氣兒不順,張嘴就懟:“你難道不知道你那裡離江宅的距離有多遠?這麼蠢的問題需要問嗎?”
時雨不敢再說下去,怕突然哭出來被他察覺到,道了晚安匆匆掛斷了。
佘淑儀很聰明,先切斷了她唯一的依靠,她唯一的依靠,隻有江亦琛啊……
這一夜,時雨沒合眼。
早上去了工作室,人也是渾渾噩噩的。
李瑤不是第一次見她這幅模樣了:“你這又是怎麼了?眼袋都快掉地上了。”
時雨眼底泛起了一絲決然:“我想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