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她又到了江亦琛的房間,看到她的舉動,這次劉姨沒有再訓她,隻是歎了口氣:“這禮服都是定製的,很昂貴,破了就是破了,縫好了也沒用,已經全毀了。先生正在氣頭上,之後說不定會改變主意。
這樣吧,你先留下,儘量先不要在先生跟前露麵,回頭我會說小姐離不開你,為了孩子,先生或許會允許你留下。”
曲勝男咬了咬唇:‘謝謝你,劉姨,我不該做這些蠢事給你添麻煩,我隻是覺得太太的衣服太好看了,沒忍住試了一下。’
劉姨想到時雨,笑容裡帶了點惆悵:“不光衣服好看,人也漂亮,太太是個很不錯的人,如果她在,會原諒你的。隻是先生脾氣向來不好,加上太太出事,他不近人情了一些是可以理解的。”
回到傭人房,曲勝男蜷縮在床上,整個人仿佛陷入了黑暗的地獄。
她回想著自己的此生,從來沒有一帆風順過,幼時父母重男輕女,她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父親又好賭,賭得家裡家徒四壁,債主三天兩頭的上門討債,父親為了躲債,經常不在家,留下母親帶著她和弟弟擔驚受怕。
後來終於出了事,她一家都被債主害死,她因為年輕有幾分姿色,被賣到了國外做皮肉生意,現在好不容易重見曙光,她怎麼能輕易舍棄?
她想做人上人,想要出人頭地,想要一直站在陽光裡,想像時雨一樣,站在完美男人的身邊。
這個念頭一起,就如藤蔓一般在她心裡瘋漲。
留意到江亦琛每晚都有飲酒的習慣,晚上她主動攬下了去酒窖取酒的活兒,特意挑了瓶濃度高的。
等到夜間萬籟俱寂,她輕輕敲響了江亦琛的房門。
裡麵沒有動靜,她抱著賭一把的心態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房間裡沒開燈,朦朧的月光猶如銀霜一般灑進來,床上有個模糊的人形輪廓。
她以為江亦琛喝醉睡著了,輕手輕腳的走上前,當看清他是睜著眼的,她嚇了一跳:“先……先生!”
江亦琛沒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