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林歡腳穿“貓妖飛影靴”,走起路來輕盈異常。
洗漱完畢,與陸陽和陳泰兩個看管劍修,一起吃了早飯。
三人就踏上了北去的行程。
望著林歡走出大門。
林籠忽然眼睛一紅,瞬時掉下了眼淚,隨後轉身就走。
其他少年追上他問道:“林籠,你要乾什麼去?”
“練劍。”
林籠冷冷道:“經過這件事,你們還看不明白嗎?
宗門是靠不住的。
萬一以後再有事,我們就是另一個歡哥,另一批犧牲者。
靠誰都不如靠自已。
隻有自已足夠強大,才能保住性命。”
一眾少年互相看了看,頓時也生出了兔死狐悲的蒼涼感,全都跟著林籠一起去了演武場。
......
說是走去魁劍山,其實還是坐馬車的。
靠在車廂的窗戶旁,林歡就像個剛從死牢裡放出來的人一樣,看什麼都感覺新奇。
追著陸陽和陳泰,問東問西。
可是,這兩個人看他的眼神,卻始終保持著戒備。
因為他們知道,這小子雖然看著是一塊美玉,可是動起手來就是一頭餓狼。
以他們內勁五層的修為,昨天都沒看清楚路南是怎麼死的。
還因此被家主大罵了一頓。
不過,相處了半天之後,兩人對林歡的評價又有了不少改觀。
這個年輕人,性格隨和、話語真誠、心態樂觀,如果不是押送關係的話,竟是個很值得相交的朋友。
中午,三人到了古丘鎮。
來到了一個名叫“丘香”的小飯館裡吃飯。
在飯桌上,陸陽開口道:“林歡,再有兩個時辰,我們就能到魁劍山了。
我們會在山下再等你兩個時辰,儘量把你帶回去。”
林歡吃著炒青菜,隨意道:“你說的是屍L吧?
我感覺就不用費那個勁了。
其他門派都沒有拿走,你們也就隨大流就行了。
因為一具沒用的屍L,再去冒險,挺沒必要的。”
林歡說的如此風輕雲淡,這更讓陸陽和陳泰感覺心裡不是滋味。
陳泰沉聲道:“林歡,你那天說的話,其實沒有錯。
讓你一個人去退親,的確是窩囊。
不止你窩囊,連我們這些不姓林的人都感到窩囊。
可是,你也彆怪我們。
我們的全家都在林氏劍門,大家主又是個說到讓到的個性。
我們讓不了自已的主。
這次事了之後,我就會申請外調去彆處曆練。
如果混不出個樣子,我就死在外麵,不回來了。”
林歡幽幽道:“是啊,久居人下,不是長遠之計。
是死是活,如果是自已作的,那也就認了。
可是被彆人當棄子,死得不明不白,真的不甘心啊。”
正吃著飯,林歡忽然感覺到,身後好像有人不經意的碰了他一下。
他沒有回頭,而是很隨意的把手放在了凳子上。
緊接著,他就感覺有人塞給了他一團東西。
以林歡的身手,當他再把手拿回來的時侯,已經什麼也沒有了。
那團東西在他衣服下流轉一圈,林歡已經心知肚明。
那是一件黑色的布袍。
其中還夾著一張小布條,上麵寫著7個字:“後門,黑衣,一起走。”
接著,林歡就用餘光瞄到,一個身穿黑袍的高挑女子走出了小店前門。
他心中大喜道:“啊哈!師姐來了。”
“兩位師兄,抱歉了,我要先跑路了。”
又過了一會兒,吃完了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