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七七是在她十四歲快及笄的那年認識,那時候的她明媚動人,美的不可思議,性格卻很爽朗彪悍,不是一般人可以駕馭的女子……”</P>
馮家平說道早年認識,沉陵眉頭微蹙,後又聽到不可駕馭他又暗暗點頭,確實是不可駕馭,剛認識那會兒兩人就鬨得不可開交,還給他來個遛鳥。</P>
成婚之後,時不時想找小館兒,一般人能駕馭個屁。</P>
“後來,七七就不辭而彆了,我們不知道她去哪了,要去往哪裡,會不會回來。在路上會不會吃苦。剛才我過去聽到她的哭聲,我不僅沒有生氣,還非常的開心。”,馮家平嘴唇揚起溫柔的笑意。</P>
沉陵不解的看著他,修長的手掌摩挲著下巴,這時的他並沒有站在作為末七丈夫的角度想,“你這人還挺怪的,竟然還喜歡彆人哭。”</P>
馮家平眼角微抽,額頭上青筋暴起,把怒火忍下去,又說道:“我們認識那麼久,我從來沒見七七哭過,連盈出的一點淚水都沒有,每天都是嘻嘻哈哈的,這樣我們反而更加的擔心。她從來沒有向我們表露心聲,即便我們是她的好友,我們曾經征求過她,反而被她幾句話推開了,你說是不是個問題。”</P>
沉陵麵色平靜的看著馮家平,“你要聽聽我的想法嗎?以丈夫的角度。”</P>
馮家平點頭,“請講。”</P>
沉陵雙手交疊,放在腿上,俊美的麵容沉穩內斂,“或許你們這麼認為,但我不是,我並不是從小就認識七七的,不了解她的過去。以前哭不哭我不管,你們看她哭了開心我也不管,我隻管現在不管過去。</P>
“我作為他的丈夫,唯一希望的隻有她每天都嘻嘻哈哈的,而不是時不時哭上一陣,你根本就不了解那個丫頭,你看她不哭,是看她的堅強,看她自己撐著,其實她比誰都沒心沒肺,或許哪一天我不在了,她都能打鼓吹笛上好幾陣。現在她有我了,我任她鬨,任她怎麼氣我,就是乞求她不要哭。”</P>
馮家平眉眼低垂,後好心的提醒道:“但你彆忘了,剛剛七七哭了,所以你這話不算數。”</P>
沉陵右眉挑起,“為什麼不算數,我說的話一直算數,不過女人真是一個複雜的東西。在某一天怎麼惹她生氣都不知道。”</P>
馮家平不屑的譏笑道“一副你很了解女人的模樣,彆人還以為你有多少個女人呢。”</P>
沉陵勾唇,“那你有幾個女人。”</P>
“一個。”</P>
沉陵下頜微抬,笑著哼了一聲,“馮秀才才高八鬥,作為泗城唯一的秀才那可是廣受女子的青睞,怎麼才隻有一個女人呢。”</P>
馮家平溫潤的笑道:“看你這樣子,那表明你除了七七之外你還有其他的女子,比如說外室,小妾?”</P>
沉陵笑了笑,後直接變臉,“我也就一個,咋樣?”</P>
馮家平心血猛地被噎了一下,“那你為何做一些總讓人誤會的情緒,說法。”</P>
沉陵摸了摸額頭,“這不是想問問你嗎?”</P>
馮家平眼眸帶著微怒,“我看你不是一個安分的人,而且無論家世,還是你的身份都看不出來你隻有七七一人。”</P>
沉陵站起身,來到他的身旁,優雅的拿起茶壺,給馮家平沏了杯茶,“男人如這個水杯一樣,隻能打一杯茶,這些茶水滿了也就盛不住了,你看。”</P>
馮家平垂眸看過去,就看見茶水慢慢倒滿,最後溢滿這個桌子,“就這樣,茶水就會變成廢水,隻能沾到這個茶杯卻不能進到杯子裡,茶杯多麼舍不得,也隻能舍棄。所以男人就應該有自知之明,他物不可取也,不然搞個精儘人亡就不好了。”,說完沉陵深意的看了他一眼。</P>
這明顯的話裡有話,打雞罵狗的說辭。</P>
馮家平輕笑,“你這是警告我嗎?”</P>
沉陵勾唇一笑,微微側頭,“哪敢,您可是七七的親密摯友啊。”,一臉驚惶的看著他。</P>
一個“您”字,巧妙的壓在馮家平的頭上,令他想怒又不能怒,因為生氣了他又說自己本就無錯,不生氣又被一個“您”字壓著。</P>
馮家平額角的青筋跳動,隻能忍著怒氣對這個虛偽腹黑的男人,“豈敢稱尊稱,你是七七的丈夫,你叫我家平就行。”</P>
沉陵慢悠悠的坐回凳子,雙腿慵懶的交疊,“嗯,馮兄。”</P>
“噗!”,馮家平差點氣的噎過去。</P>
沉陵看他青筋暴起,敢怒不敢言的樣,彆有興致的看著,“你可以叫我陵兄。”</P>
沉陵沒有告訴他的姓就是堤防這人對末七說什麼不該說的話,而是這人是個文人,搞不好有一日進京趕考,遇到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