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借著微弱的月光跌跌撞撞的跛著腳跑了很遠才把懷裡的衣服放到地上,喘著粗氣在昏暗中摸索著,眉頭緊皺,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衣服,又大又肥的。</P>
袖子在哪?</P>
末七找了許久才找到袖子,又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把衣服穿上,也不管穿成什麼樣,趕緊往一個方向走去。</P>
樹林總歸不安全,她找找看有沒有什麼人煙,野獸很少進入有人煙的地方,那裡算是安全的,末七在心裡不斷安慰著自己。</P>
忍著腳上的疼痛,末七走的很慢,剛才急匆匆的跑路,因為心裡極度緊張,轉移了注意力,感覺傷口不怎麼疼,現在注意力又集中了,差點疼暈過去。</P>
走走停停之下,末七終於看到了一處人煙,在山腳下有一處點著燈火的人家。</P>
末七上前一步,想找個人家求助,但是沒邁出幾步她就猶豫了。</P>
在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她為何又變小了。</P>
所有的一切都很奇怪且透著絲絲的迷茫。</P>
在陌生地帶還是警惕點好,末七在附近找了棵大樹,保證和村子距離不遠,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P>
在極度緊繃的狀態下,忽然放鬆,末七眼前一黑,昏了過去。</P>
在潛意識中,末七痛的緊皺眉頭,有人在她的大腿上撒了涼涼的東西。</P>
“怎麼樣?”</P>
“沒問題,就是傷口有些發炎,我已經用刀刮掉腐肉,撒上了藥,過幾日便好了。”</P>
“我們走吧。”</P>
…………</P>
天微微亮,末七猛然醒來,坐起身,驚懼的左右觀望,見沒什麼野獸才鬆了口氣。</P>
眉頭微蹙,有些遲疑地掀起裙擺就看到被白布包紮的傷口,心裡想,果然不是夢,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療傷的。</P>
末七心裡懷著感激,站起身,跛著腿走進村子。</P>
剛剛走進村口,圍在村口的人看到她的穿著無一不是嫌惡,婦女連忙抱著孩子進屋,轟然地關上門。</P>
老人指指點點的罵她,說她是賤人,狐狸精敗壞禮製,各種?瓚的話語,麵容衰老刻薄,還有過分的人說她是肮臟的妓子。</P>
有些男人麵容貪婪的看著她,餓狼饑虎般流連於她的身體。</P>
末七耳邊很是吵鬨,完全聽不進去他們說什麼,而且他們說的話她也聽不懂。</P>
他們看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著他們,看著他們的穿著一身長衣長袖的布衣,而且無論男女都是長發,用一發布包裹著。</P>
孩童頭上無論男女也梳起了總角,而且末七還發現這裡是真的落後,低矮的茅草房,路麵都是泥土地,這幾天下雨,所以有些泥濘。</P>
末七眼眸微微顫動,帶著震驚和恐懼。</P>
她這是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