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依然埋頭清理著書本，語氣平淡：“相框壞了，我取了下來。”

唐聞澤沒再多問，而是敷衍地應了聲：“改天我修一修。”

說完，他去了隔壁房間，陪唐母嘮嗑。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曹依然在心底無聲地開了口。

“唐聞澤，有些東西，永遠都修不好了。”

他們的婚姻，他們的感情，已經有了永遠都無法修複的裂痕。

晚上，曹依然剛躺到床上，唐聞澤洗漱完也進了屋。

隻一眼，他就發現臥室裡變得空蕩蕩，好像少了很多東西。

“怎麼空了這麼多？房間裡的東西呢？”

曹依然平靜的說出早已想好的說辭：“清理掉一些舊物，等過了年換點新東西。”

唐聞澤點點頭，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等過了年，帶你去縣城逛逛添置些新的。”

曹依然沒有將唐聞澤的話放在心上。

過了除夕，她便會離開這裡。

家裡添置新物的事，還是留給新的女主人來張羅吧。

一陣夜風吹來，屋內冷颼颼。

唐聞澤關了窗戶，再解下外衣躺到了床的外側。

他替曹依然掖好被子，便沒了多餘動作。

不久，綿長的呼吸淺淺傳來。

曹依然下意識扭頭看向他，熟睡的男人緊擰著眉，好像在夢裡有什麼煩心事。

一想到他和柳淑英的糾葛，曹依然覺得，大概是自己無名有實地占據著唐太太的身份，住在這軍屬大院裡，讓他不能名正言順地照顧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