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一些書本和筆記文具裝進去,箱子還多出好大的空間。
原來,諾大的一個家,她的存在感那麼低。
低到連一口皮箱都裝不滿。
曹依然歎了口氣,拉上皮箱拉鏈收到了床底下。
想到去北京報道,還需要一張證件照,她騎上自行車去了鎮上最近的照相館。
紅旗照相館。
曹依然剛停好自行車,卻意外看到一輛熟悉的軍綠吉普車停在路邊。
唐聞澤的車怎麼在這裡,他不是在部隊做任務嗎?
曹依然下意識側頭看向照相館的玻璃窗內,就見紮著兩個麻花辮的柳淑英將頭歪靠在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肩頭,笑靨如花。
唐聞澤看著照相機,嘴角微微上揚。
記憶的那張合照與眼前的畫麵重疊,刺得曹依然眼尾有些發紅。
原來在喜歡的人麵前,寒川冰山也可以融化成水。
曹依然無聲地笑了笑,沒有進去打擾他們的拍照。
既然已經決定了離開,她也沒必要庸人自擾。
反正再過十天自己就要走了,到時候他們想拍多少照片都隨意。
曹依然駐足在窗邊,看著他們拍完照後走出照相館。
看著唐聞澤親自給柳淑英拉開了副駕駛的門,還貼心的替她係上安全帶。
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看起來,比她和唐聞澤更像一對恩愛夫妻。
曹依然恍惚想起,前世她居然從未坐過唐聞澤的吉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