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勞斯萊斯一個急刹車停在彆墅門口,傅修衍甩上車門,掃了一圈。
庭院完好無損,正門大敞,像是在迎接他的到來。
身後另一輛車跟著駛進來,傅修衍沒等它停下,抬腿進去了。
裡麵如往常一般安靜,除了多出七八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和被綁起來掛在二樓的兩個女人。
助理不見身影,兩個女人垂著腦袋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彆看了,你的小心肝沒事。”
傅修衍順著看過去,目光定在其中兩個裝扮熟悉的人身上。
落後一步進來的裴涼宮神情嚴肅,朝傅修衍搖搖頭,收起一格信號都沒有的手機。
姬景同諷刺的笑笑,臉上的花麵具隨著動了動,將手上的花瓶隨意扔在一邊,看它碎成一片片。
傅修衍沉著臉,“我們跟影也沒有多大的恩怨吧,這興師動眾的,為了什麼?”
泄憤似的,又一個杯子被打碎。
“為了什麼?”姬景同道:“禮尚往來這件事傅總不明白?”
他刻意壓著嗓子說話,聲音粗的難聽,可傅修衍依舊聽出來點熟悉的味道。
帶著黑白麵具的左熾咳了一聲,“廢話什麼,跟他有什麼好說的。”
“是是是。”姬景同猛地將單人沙發踹翻,“咱們又不像傅總,又睡又騙,還不做人。”
傅修衍聽的心下一沉,“這位對我很了解啊,那也應該知道憑一個不重要的女人在我這是得不到任何東西的。”
他應得乾脆,也不在意這渣男的名號。
姬景同譏諷道:“不重要?不重要傅總大老遠的奔過來?”
說著,他恍然大悟,晃了晃手上的U盤,一句話打消涼宮想上樓的心思。
“哦,傅總不為女人,那為的是樓上的那些東西吧?”
站在玄關的兩人對視一眼,裴涼宮推了把眼鏡,眼裡帶著凝重。
傅修衍心裡思量,餘光掃過那些正在破壞的麵具人,又掃了眼被吊在樓上的兩個女人,大概有了點猜想。
“你們是阿鬱的人。”
忽然提起的名字叫姬景同一愣,這反應相當於給了他答案,他倏的皺起眉。
阿鬱全都知道了?
左熾瞪了旁邊的二傻子一眼,合上筆記本站起身。
“我們是誰的人都無所謂,傅總你也彆占著茅坑不拉屎,既然喜歡就趕緊離了婚娶了,不然下次可不一定又這麼好的運氣了。”
指了指樓上的人,他招呼了一聲,麵具人行動迅速的撤離。
姬景同也接道:“就是,還嫌棄,介意?先管好你自己吧。”
差不多了,左熾拍了他一下,就要離開。
“呃……”
略帶痛苦的聲音響起,姬景同愣了一記,下意識抬頭看了眼二樓。
就這幾秒,一直盯著他的傅修衍猛地衝了過去,對著那花麵具就是一拳。
左熾反應快,扯著他衣領將人拽開,沒等還手,就被裴涼宮纏上。
姬景同上次在傅修衍手裡吃了虧,這回因為小心謹慎而變得束手束腳,破壞的東西在此刻反而成為阻礙。
樓上的鹿小姐清醒的差不多了,意識到自己懸空了兩三米,嚇得臉色煞白。
兩撥人打的難舍難分,她忍不住呼救。
“阿衍……”
姬景同一個分神,手裡的U盤沒攥住飛了出去,胳膊也被鉗住,上次被卸掉胳膊的疼痛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