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傭人走後，沒有葬禮，隻有傅修衍和盛婉鬱兩人祭奠。

自那以後，盛婉鬱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時不時情緒低落，有時甚至無緣無故就會想哭。

有一次她哭到險些昏厥，傅修衍直接就將人接回了山麓彆墅，寸步不離的照顧。

對他的做法，盛婉鬱沒有表態，隻在某一天忽然問他。

“人一直在你那嗎。”

她問的很平靜，傅修衍沉默了半晌，沒有隱瞞。

“嗯，之前她在國外，你那張全家福也是我從她手裡拿到的。”

盛婉鬱看向桌角的防撞包邊，心裡有了思量。

她早該想到了才對，難怪順著周明發怎麼也找不到人，原來是方向錯了。

“你還知道什麼。”

傅修衍手上的動作一頓，將文件擱在一邊，深吸一口氣。

“我一直在調查moe的事，知道盅這個組織，知道周明發害死了我爸和你父母，知道我爸和你爸關係不簡單。”

說到這他深吸一口，“裴涼宮之前在國外就是在幫我調查這些事，我手裡有調查的渠道，以後再有線索我會告訴你。”

其他的傅修衍幾乎沒有隱瞞，隻除了傅雲山因為失誤導致沈忠一家死亡這件事，他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盛婉鬱聽著，看茶幾上每天一盅的補湯，端起來喝了。

補湯沒什麼滋味，也不太好喝，但旁邊總放一小杯蜂蜜水。

傅修衍看她喝完，將文件放一邊，把湯盅拿下去順手刷乾淨，熱了牛奶再洗好水果擱在她麵前。

動作熟練自如，一切做完再坐到一邊看文件，電視上放著鋼琴曲。

盛婉鬱倚著靠墊，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肚子也暖烘烘的。

儘管傅修衍一直沒放棄勸她做手術，但這些保護措施卻做得麵麵俱到，盛婉鬱總能感覺到一絲暖意。

第五個月，她的肚子大了不少，再次去醫院做了檢查。

醫生看著B超，“兩個寶寶看著挺健康的。”

盛婉鬱一聽，眼睛唰一下亮了，“兩個？”

對於肚子裡的孩子，她一開始的那點厭惡慢慢轉化沒了，再摸向肚子，隻有期待和慈愛。

醫生對她這反應有些奇怪，應了一聲。

盛婉鬱彎起眼睛，忽然想起什麼，有些激動的心情往回落了落。

“那醫生，畸形的問題很嚴重嗎？”

“畸形？”

醫生意外，仔細看了看彩超。

“沒有，兩個胎兒發育的都挺好，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聞言，盛婉鬱怔愣一記，“沒有？可是我三個月的時候醫生給我檢查，說是胎兒有畸形。”

“三個月？那應該是NT檢查，當時沒給你做彆的檢查？”

這下醫生也愣了，“現在的彩超看來胎兒沒有畸形，兩個發育的都挺好的，按這麼看，早期不應該篩查出畸形的。”

盛婉鬱心猛地一震，再三確定，都被告知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健康的，沒有一點問題。

她臉一點點沉了，等候在外麵的傅修衍一看，心也跟著沉了。

方逸知問，“怎麼樣？程度嚴不嚴重？”

盛婉鬱捏著手裡的紙，沒給他們看，“當時是哪個醫生給我做的檢查？”

方逸知愣了愣，旁邊的傅修衍說了個名字，她聽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