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副探究的眼神端詳著喬米:“聽你姐姐說,你如今發達了,做了富人家的太太?”

喬米的心臟條件反射般,揪得緊緊的。

身體的每根神經仿佛都被扯得生疼,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血液凝結,生命力仿佛凍結了般。

“你怎麼來了?”她聲音幾不可察的顫抖著。

“你說你多久都沒有回來看我了?”喬母開啟碎碎念模式:“小米,我得了絕症,活不久了。在我死前,我想見見你。我先前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不接。我給你發短信,你也不回。你是不是發達後就不想認我這個沒本事的媽......”她說著說著就嗚咽的哭起來。

喬米冷著臉望著這個帶給她厄運的女人:她怎麼有臉來見她?當年她那麼小,可她卻把喬父給她的不幸全部遷怒給她。她家暴她,辱罵她,甚至把她當做出氣筒,對她拳打腳踢。她不許她上學,還要小小的她去馬路上乞討,所得財物全部被她沒收......

她隻要想起母親都會做噩夢。

她不是不想認這個沒本事的媽媽。她是不想認你這個殘忍堪比“人販子”的媽媽?

“我不是醫生,你來找我,我也幫不了你。”喬米聲音無溫。

“小米,我是真的快死了。”她說到動情處,忽然伸手拉著喬米的手,“媽媽有些體己話想單獨和你聊聊。”

喬米冰冷的眼神略微有些鬆動,她想到底是骨血相連,隻要母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也該大度的原諒她吧。

“你隨我來吧。”喬米將母親帶到家門口附近的酒吧。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聊吧。”

喬母剛坐下,便淚如泉湧:“小米,當年你很小,很多事情你不明白。你爸爸婚內出軌,逼我離婚。我一個家庭主婦,毫無還擊之力。我帶著你淨身出戶,被窮困的生活壓的直不起腰,我內心焦躁,難免對你脾氣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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