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米捋了捋額頭的頭發,當指甲觸摸到那道溝壑時,她眼底的溫情頃刻間被冷漠代替。

“母親何止是脾氣差?”

她打起她來,肋骨都斷了幾根。那是把她的命往死裡折騰。好多次,她都覺得自己挺不過去了,隻是她的命實在太硬了。

喬母臉色尷尬,支吾起來:“小米,現在好了,你的日子好過了,媽媽也就放心了。”

喬母鋪墊太多,利用感情打太極,惹得喬米很是反感。她有些不耐煩起來:“如果母親沒有要緊的事,那便請回吧。”

她站起來。作勢要走的模樣。

喬母激動的阻止她:“小米,你姐姐來找我了。你也知道,當年我跟你爸爸離婚,我沒能把她留在身邊,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小米,這些年我沒有儘到媽媽的責任,我很對不起她。”

喬米遍體生寒,當年父母離婚,誰都掙著搶著要姐姐的撫養權,而對幼小的她棄若敝履。那種被親生父母嫌棄的挫敗感,刻入她的骨髓。

以至於後來她遇到顧瀾城,顧瀾城對她好那麼一丁點,她就把他當做救世主,對他有求必應。

是原生家庭的唾棄在她骨子裡烙印了自備的種子。

“你對不起她,便該去找她。你想怎麼彌補她,都與我無關。你來找我做什麼?”

“喬米,你姐姐身體弱,他喜歡顧瀾城。你就讓給她吧。”喬母終於道明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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