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道:“難道不是嗎?你對喬米做的那些事,樁樁件件,哪件不是喪儘天良?我為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恥辱。”

顧瀾城臉上血色退儘。

他和喬米的恩怨,竟然連他父親都指責他?

“我隻是太愛馨兒而已......我不是存心傷害喬米的......”他為自己辯解,可是言語多麼蒼白無力啊。

喬米受到的傷害是實實在在的啊。

顧父不想跟他廢話:“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你就當沒有我這個父親。我也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至於你媽,那是她咎由自取。”

末了他憤慨的補充一句:“也隻能是她這種心腸惡毒的人,才能教出你這種自私自利的兒子。”

赤裸裸的嫌棄,溢於體表。

顧瀾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病房。

顧父的抨擊,讓他開始懷疑自己:他真的那麼差嗎?他真就差到十惡不赦嗎?

他失魂落魄的走在醫院的走廊上,念笙和燕鴻笙迎麵而來。燕鴻笙坐在輪椅上,念笙推著他,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氣氛和諧美滿。

顧瀾城心念一動,燕鴻笙也是受害者之一,而且他還是燕家司家的嫡孫,他的影響力未必低於他的父親。若是求得燕鴻笙的諒解,興許其他受害者都能出具諒解書。

如此一想,顧瀾城腳步輕快的往燕鴻笙走去。

“燕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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