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鴻笙濃鬱的歎口氣。

他從抽屜裡取出一本相冊,上麵的照片都是他和念笙的合影。

每張照片的背景牆上,都是一片鳶尾花。

他記得鳶尾花的花語:絕望的愛。

猶如他和念笙,從一開始都是沒有結果的。

此刻。

念笙在花園裡經營著她的農作物,這一季的農作物已經落幕,藤蔓開始枯萎。她要清理了它們,準備栽種第二季農作物。

喬母忽然推著輪椅來到她身邊:“念笙,讓媽媽幫你吧。”

念笙懵逼,她實在不明白喬母獻殷勤的用意?

想了想,念笙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又想在我這裡討什麼?”

喬母把輪椅推到菜地之間的狹窄道路上:“你何必挖苦媽媽?媽媽這把年紀,也活不了多久。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在死前消融你姐妹二人的仇恨。媽媽走後,你姐妹兩可要守望相助,相依為命。”

“誰稀罕跟她相依為命?”念笙覺得滑稽,“我隻會和我家小笙相依為命。”

喬母眼神忽然哀怨下來。

她環顧四周,忽然低聲道:“他陪不了你多久了。”

念笙身體一僵,臉上冷意橫生:“你什麼意思?你敢詛咒他?你如今的好生活全都是拜他恩賜,你如此不知好歹的話,我便隻能將你送出去。”

喬母詭譎道:“念笙,你跟燕鴻笙生活了這麼久,難道你從來沒發現他的古怪?”

念笙擰眉,摸了摸喬母的額頭:“沒發燒啊。你說什麼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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