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果兒一臉自責，明明是自已叫對方出來吃飯的，如今付錢這件事情上，內心不知所措，況且都是實習半年，自已沒多少錢，許言又怎麼會有，為難的看向主管。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你最好彆說，不可能，除非能簽約。”極快的語速堵住欲要張口的單果兒。

“好吧~”單果兒嘟著小嘴，心中暗下決定。“等他回來再好好談談，如果還不能簽約，隻能抵押父母買給自已的這套單身公寓了。”

許言蹲在廁所裡一陣順暢，輕聲樂道：“這小妮子還有點意思，該給箜姬去個消息了。”

神識飛出，石沉大海。

“不好！”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妙，倒不是要不到錢的事，而是箜姬隻有兩種情況隔絕神識，一是休眠，二是執行虐殺任務。走前給她交代找與原宿主有恩怨的人，該不會是。

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溢出，三道神識留言發出：“不殺！留活口！速回！”要錢的事也忘了，或許根本不在意。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後對方表明意圖，聲稱是一家叫海潤的傳媒公司，和單果兒們一樣，想要談獨家簽約的事。

“我在吃飯，沒錢付賬了，你幫我把飯錢付了，我們再談。”

“好說，許先生，一頓飯錢而已，你在什麼位置，我馬上到。”對方也很痛快。

許言將餐廳位置告知後，站在洗手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已笑道：“這下好玩了。”

……

回到座位還未坐穩。

“許言，這件事就算我求你好麼，隻要你願意，我的獎金都可以給你。”單果兒如水晶般的大眼睛閃動著，眼神中充記了期待。

“如果求人就能辦事，人人都是成功人士了。”許言說罷才意識到晚了，單果兒已然潸然淚下。本意是想讓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知曉社會的規則，結果措辭還是重了，看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有點心疼了。

“我的獎金也可以給你，另外簽約費再加十萬。”主管見狀補充道。

“這才對嗎，拿出誠意才能談。”

“許先生，這是通意了？”主管有些激動。

“不不不，我隻是說還能談，顯然你所說的並未達到我的預期。”

在兩人交談期間，單果兒抹著淚不停喝著紅酒，不知喝了多少，眼神有些迷離。

“先生，餐也用完了，酒也空了，該結賬了吧。”經理的話打斷了兩人。

“稍等，很快就有人來付錢。”許言笑了笑。

“等多久，一直不來總不能等一夜吧。”經理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打個電話。”許言剛說完，大廳站著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四處張望著，目光鎖定快步走來欣喜道：“抱歉，許先生，我來晚了。”

“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青檸主管敵視著眼鏡男。

“喲，原來是萬大主管，好久不見啊。”眼鏡男倒一臉輕鬆。

“我說了，這裡不歡迎你。”青檸主管再上一個聲調。

“嗬嗬，請我來的不是你，是許先生，搶先一步都談不成，酸的什麼勁啊，你要撒氣給你手下的人撒去。”眼鏡男畫風突變沒了好臉，看向許言又瞬變笑臉道：“許先生，咱換個地方談？”

許言瞅了眼餐廳經理，眼鏡男心領神：“來，刷卡！”手中的卡遞了出去，鄙夷的看了眼青檸主管，似乎再說飯錢都不掏，你能談成什麼業務，接著又對許言殷勤道：“許先生，最近新開的這家商K不錯，都是新來的，水靈的很，完了咱再去按個腳……”

“抱歉，先生，你這卡刷不了。”服務員一手拿著POS機，一手拿著卡說道。

剛還繪聲繪色的眼鏡男驚呼：“怎麼刷不了？”

“餘額不足。”

“不可能，我這張卡雖說不是主卡，但十來萬還是有的，怎麼可能……你這機子有問題吧！”

服務員懶得解釋：“消費38.8萬。

”多少！”一聽這金額，方方麵的眼鏡男都失了態。隨即鎮定下來：“把你賬單拿來，我倒要看看是吃的龍肉，還是喝的瓊漿玉液。”

賬單拿到手中，眼鏡男也是尬住了。青檸主管一旁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