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過了三天。
這三日內,江州的局勢飛快變化。
曾經高高在上的蔣家,一夜之間宣告破產,蔣老爺子急火攻心,當日就嗝屁了。
蔣玉饒的父親不死心跑去玩賭石,心存幻想著能一刀暴富,蔣家還能重新在江州站起來,可卻將最後剩的一點兒錢也賠了個精光,還欠了一屁股債。
債主找上門後,蔣父為了自保,竟將蔣玉饒和她母親一起抵給了對方!
除此之外,江州人最津津樂道的還有新總督上任的事!
嚴鬆中的毒一直沒能治好,聽說他在一審的時候人便不行了,器官衰竭得厲害,根本沒撐到入獄。
而新任總督也即將上任,上任儀式定在了沁園春酒樓。
因為短時間內接連換人,上層為了穩定民心,專門派遣了欽差大臣親自到場,替新總督孔南輝主持上任儀式,授予委任令。
而今天,便是孔南輝上任的日子。
葉峰一早就來到了龍行武館,經過幾日的指導,陳安平進步極快,已經突破了化勁階層!
陳安平對自己的飛快進步既驚又喜,越發不知疲憊的練習起來。
“安平,彆練了,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葉峰一進武館便道。
陳安平擦擦汗,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去哪兒啊師父?”
“走就是了!”
葉峰開車帶著陳安平到了沁園春酒樓,兩人站在門外,陳安平好奇的張望了一圈,問道:“師父,咱們是來吃席的?”
“沒錯。”
葉峰輕扯嘴角,笑容有些苦澀:“你還記得碧果嗎?那丫頭無父無母,後來又發生了那些事……”
“我記得!我搬到萬龍府的那天,就是碧果姑娘給我安排的房間,她人很熱情,很愛笑……”陳安平說著,聲音甕了起來,心裡十分難受。
葉峰說道:“我已經讓人包下了這家酒樓,今日咱們就送一送碧果。”
陳安平點點頭,但緊接著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
“師父,我知道你對碧果好,替她包下場子辦酒席,可是……要不咱們還是換一家酒樓吧!我聽說新總督的上任儀式就在今日,而且還就是這沁園春酒樓!”
“孔作霖是新總督的哥哥,曹茉是他嫂子,咱們跟曹茉有仇,今日在這裡替碧果擺酒席,我覺得會衝撞了碧果姑娘。”
陳安平臉色沉了下來,他不是怕事,而是覺得跟殺人凶手擠在一家酒樓裡,對碧果來說太不公平了!
“安平,我今天把碧果認識的人都叫來吃席,不但要打曹茉的臉,還要她親自跪在碧果的遺像前,磕頭認錯!”
“她對碧果的所作所為,我一定要她百倍十倍的還回來,替碧果討回一個公道!”
葉峰說的話擲地有聲,眼神冷凝。
“好!師父,到時候就讓我來押著她去給碧果磕頭!”陳安平胸膛一熱,當即就應道。
雖然他的理智告訴他,曹茉的丈夫是軍區提督,小叔子是即將上任的總督,權勢滔天,若是起了衝突,他和葉峰必定難以收場。
但此刻,陳安平什麼也沒多想,他隻知道,師父讓他做的事絕對不會錯,碧果姑娘的死,也一定要有個交代!
兩人氣勢洶洶的買進了酒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