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
黑色商務車緩緩的停在了一家飯店門口。
葉峰和司徒晉剛一下車,就看到了又高又壯的陳安平,在一群路人中格外顯眼,跟頭小牛似的。
“師父!!”
陳安平興衝衝的迎了過來,直接就給了葉峰一個熱情的擁抱。
然而就是這麼一瞬間的接觸,葉峰便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他蹙了蹙眉頭,後退一步,上下掃視著陳安平。
“咋了師父?我是不是胖了?”陳安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撓著後腦勺,笑得十分憨厚。
“安平,你生病了?”葉峰皺眉問道。
聞言,一旁的司徒晉這才注意到,陳安平雖然看起來精神奕奕的,可仔細看就會發現不是這麼回事。
他的一雙眼裡布滿了紅血絲,滿是疲態,雙唇乾燥起皮,鼻腔似乎也堵塞了,說話有些甕聲甕氣的。
“是流感吧?”司徒晉開口道,“最近江州好多人都得了流感。”
陳安平吸了吸鼻子,憨笑道:“是啊,瞧我,光顧著高興,都忘了這病容易傳染了。”
“師父,您可得離我遠一點,這病染上了沒十天半個月還好不了!”
葉峰蹙了蹙眉,沒有說話,而是伸手一把拉過了陳安平的手腕,兩指搭在上麵細細的感知著什麼。
“這是……”陳安平一臉茫然。
司徒晉則朝他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彆說話。
片刻後,葉峰鬆開了陳安平的手,表情變得沉凝起來:“這不是普通的流感。”
聞言,陳安平有些訝異道:“師父,這病很嚴重嗎?”
“不好說。”葉峰沉聲道,“待會我給你開一副藥,你先吃著調理看看。”
從陳安平的脈象來看,這種病與常見的流感完全不一樣,似乎更像是一種……新型傳染病?
葉峰想了想,又問道:“剛才你說,江州最近很多人都得了流感?”
“是啊,換季嘛,感冒是常有的。”
陳安平咳嗽了兩聲,嗓子似乎很是難受。
他清了下嗓子,繼續皺眉道:“不過這病還真有點厲害,我這麼好的身體都病了一周了!”
聞言,一旁的司徒晉也點頭道:“確實,這段時間江州醫院都人滿為患了。”
“年輕人倒還好,小孩跟老人根本撐不住。”
陳安平深以為然:“可不是,我聽說,前兩天有個老太太,因為感冒引起了高燒,當晚就沒挺過去!”
聽到這裡,葉峰的表情越發沉凝。
“師父,您在想什麼?”陳安平一臉不解的問道。
葉峰笑了笑,“沒什麼,咱們先進去吃飯吧。”
之後,三個人進了飯店,挑了一間安靜的包廂。
陳安平今天似乎格外興奮,直接點了滿滿一桌子好菜。
要不是葉峰和司徒晉攔著,估計他恨不得把整個後廚都搬到桌上來。
三人邊吃邊聊。
一會兒聊公司的事,一會兒聊武館的事,最後又聽葉峰簡單的講了離開江州的這幾個月,輾轉於各個省份發生的奇聞異事。
“我去!師父,你、你真一拳把雍州武道協會的會長給打趴下了?!”
陳安平驚得嘴巴大張,飯都差點掉出來了。
“不行不行,這回你再離開江州,怎麼著也得帶著我出去長長見識了!”
葉峰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正有此意,你跟在我身邊,也方便我傳授你功夫。”
“對了,之前的那兩套心法練得怎麼樣了?”
聞言,陳安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呃……還、還不是很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