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身形一晃,轉瞬間便出現在了一座廢棄的小教堂門口。
這是一座圓頂的清真教堂,規模不大,四周雜草叢生。
教堂的建築雖然還算不上破敗,但牆麵上已經被人畫了不少的塗鴉,想來是已經廢棄很久了。
葉峰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大部分建築都已經是人去樓空,不少的建築上還用紅色的油漆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又畫了個圈。
遠處,有一處施工工地,裡麵停放著兩輛挖掘機,似乎正在挨棟挨棟的拆除這附近的建築。
沒什麼居民,白天又有工地施工,若是在這裡的地底下進行什麼不可告人的行動,的確是不容易被人發覺。
想到這兒,葉峰當即就閉上了眼睛,散開神識,仔細的朝著教堂下方搜索起來。
跟那八岐大蛇纏鬥了大半天,此時已經臨近傍晚。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將一棟棟廢棄的建築,在地上拖出一道道長長的殘影,遠處的施工工人,三三兩兩的結伴離開。
誰也沒注意到,一道孤獨的身影,正緩步走進那座廢棄的圓頂教堂。
空曠的教堂內,四周的牆麵上繪著以藍色為主色調的壁畫,偶爾有幾處被人蓋上了塗鴉,甚至還有“XXX到此一遊”之類的話語。
葉峰站在教堂正中央,細細的感知著一切。
猛然間,他睜開了雙眼,目光淩厲的落在了一塊地磚上。
那地磚上鋪著一塊厚厚的地毯,地毯上積滿了灰塵,似乎沒有什麼異樣。
可葉峰的目光,卻越來越冷。
徑直,就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
與此同時。
圓頂教堂的地底下。
陰暗潮濕的空間裡,有著縱橫交錯的排水管道,臭氣熏天。
這裡的解構,似乎與機場的地下排水管道很相似,錯綜複雜,人為的修建了一個個暗門,通往更深處。
某個角落裡,一批臟兮兮的鼠群,嘰嘰的叫著,順著一條鏽跡斑斑的管道往深處快速爬動。
如果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這些老鼠的神態都非常不對勁。
它們的雙眼裡全都布滿了紅血絲,十分狂躁,甚至還有幾隻老鼠在相互撕咬打鬥。
那濕漉漉的毛發下,隱隱約約能看到潰爛的皮膚。
而它們爬動的儘頭處,亮著一抹與周圍的環境十分不協調的白熾燈燈光。
順著通道往裡看去,隻見通道儘頭一左一右,各有兩個像是實驗室一樣的玻璃房,每個玻璃房約莫有三十多平。
而這樣的玻璃房,在這個錯綜複雜的地下世界裡,足足還有七八個!
玻璃房外的走道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兩個島國武士把守,實力最低的,也在二段洞明境上下。
也許是自從這裡建成以來,就一直沒有被人發現過,這些島國武士的把守態度有些散漫。
距離玻璃房近一些的通道上,那些島國武士還會裝模作樣的巡邏兩步,可距離越遠,他們的姿態就越懶散。
到了通道的最外麵,甚至都有些島國武士聚在一起,聊天,抽煙,或者用武士刀虐殺那些病鼠作為消遣。
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個老城區裡,那些正在被拆遷規劃的建築群地底下,竟然會聚集著這麼一大群島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