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燈火通明的皇甫家彆墅,突然靜得十分不正常,仿佛裡麵沒有住著一個活人似的。
就在這時,一道身形背著光,緩步走了出來——是葉峰。
他背著陳安平,回到車上後,便迅速駛離了現場,朝著江州的方向開去。
兩個小時後,車子緩緩的停在了陳安平家的小區樓下。
劉桂蘭還在客廳裡等著,麵前的抽紙已經空了大半包,雙眼更是哭得又紅又腫。
她不知道兒子究竟得罪了什麼人,也不知道葉峰這樣孤身一人追過去會不會有事。
她甚至有些自責,自己是不是不該把葉峰給牽扯進來?
也正因如此,當劉桂蘭看到葉峰背著陳安平出現在門外時,驚訝得幾乎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才過了多久?
三個小時?
四個小時?
“快,快進來!”劉桂蘭一抹眼淚,急忙招呼著葉峰進門。
等葉峰將昏迷的陳安平放到床上後,她這才驚恐的發現,兩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鮮血!
“小葉,這,這到底是咋回事啊?安平他受傷了嗎?”劉桂蘭到底是個婦道人家,一急起來就隻會哭。
葉峰沒有多作解釋,隻找來紙筆,迅速寫下了幾味藥材遞給她:“伯母,先辛苦您跑一趟,替我把這些東西都買回來!”
劉桂蘭接過紙張,匆匆一瞥便知道,這些肯定都是要用來救她兒子的命的藥材。
立刻點頭道:“好,好!你等著,我馬上就去!”
說完,她立刻跑出小區,背影漸漸消失在黑夜中。
葉峰也沒閒著,他一把將陳安平身上的衣服全部撕開,又接來一盆熱水替對方擦洗身子。
那個叫斉藤的島國巫師,手段非常粗魯殘忍,陳安平的胸膛根本就是連著外麵的衣服一起被剖開的。
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巫師,自然是不會耐耐心心的消毒、打麻藥什麼的了,隻用了一種帶有麻痹效果的蠱蟲來鎮定陳安平。
而剛才情況緊急,葉峰也隻是用‘金針渡穴’將陳安平從鬼門關裡拉了回來,甚至連傷口的縫合都十分粗糙。
現在要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他先是拿出那盒金針,繼續在陳安平的幾大要穴上落針,繼續吊住他的精氣神。
而後,又想辦法從陳安平的鼻腔裡,逼出了那隻起到麻痹效果的蠱蟲。
接下來,便是等劉桂蘭買回藥材,用來治療陳安平胸口的傷口了。
……
與此同時。
一輛黑色賓利緩緩的駛向皇甫家的彆墅。
剛到大門口,車裡坐著的皇甫天成便愣了一下。
大門歪歪斜斜的敞開著,花圃裡的花被碾壓了個稀巴爛,一看便知道,這是有人強闖進入了裡麵的跡象。
皇甫天成快速將車子熄了火,小心翼翼的從車座地下摸出了一把手槍,上膛,而後貓著腰摸進了彆墅內。
剛進入一樓,他的心就咯噔了一下,額頭邊流下了幾滴冷汗,雙腿更是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隻見大批大批供奉的武者,全部被人擊殺,死狀慘烈!
要知道,能夠被皇甫家請來供奉的武者,實力那可都是毋庸置疑的。
可現在……
皇甫天成咽了口唾沫,心底浮起一抹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