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可是昆侖山外圍的於家之人!”
於震伯說這話,倒也不是自大,而是他察覺到,對麵的阮奎實力和他不相上下,也是融合境的武者,自己的確有勝算!
況且,他們於家雖然是昆侖山外的一個武道家族,但追溯根源,百年前,於家的祖先,也是出自昆侖山內的某個隱族呢!
有這點兒底蘊在,他難不成還會怕焚天穀的人?
聽到於震伯的威脅,阮奎絲毫不怒,反倒冷冷一笑,嘲弄的反問道:“是嗎?”
“跟你們昆侖外圍的於家相比,我們焚天穀的確不是對手,隻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於家繁榮興盛,族人不下數百,你不過隻是其中之一罷了,而我……可是焚天穀的執事長老!”
“你覺得,於家的家主,會為了你一個半截入土之人,而跟我們整個焚天穀的人翻臉麼?”
“你!!”
於震伯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後槽牙緊咬。
阮奎說的話雖然難聽,卻也是實話。
他在於家內部,隻是一個地位不高的旁支族人,要不然,跟樓蘭王談合作這種風險極大的事情,也不會輪到他來做了。
於震伯的臉色變了又變,一雙老眼怨毒的瞪著阮奎。
下一秒。
表情突然一換,臉上的殺意一掃而空,摸著胡子哈哈大笑道:“嗬嗬嗬,這位朋友,老朽不過是跟你說笑罷了,你又何必如此較真呢?”
“說起來,我們於家和你們焚天穀,幾十年前還有過往來呢!”
頓了頓,於震伯再次看向阮奎:“這位朋友,老朽剛才感知到,你如今已臨近突破的緊要關頭。”
“此子不但天賦異稟,而且,他的身上隱藏著許多有關武道的秘密!”
“不如這樣,你我二人合作,一旦逼供此子道出武道秘密,你我二人便共享之,如何呢?”
似乎生怕說動不了阮奎,於震伯還笑眯眯的又補充了一句:“此子三年前,可是個對武道一竅不通的菜鳥!”
“這位朋友,你難道就不好奇,他是怎麼做到短短三年,就實力大增至此的嗎?”
“你馬上就要突破了,若是能得知這個秘密……”
“住嘴!!”
沒等他繼續蠱惑完,阮奎一聲怒吼,周身同時散開一道恐怖的氣場!
雙眼冷冷的盯著於震伯,一字一頓的警告道:“於震伯,這話我隻最後說一遍——”
“今日你若是敢對此子動手,我保證,便是拚上我這條老命,也要拉你一起死在這黃沙穀!!”
嘶——
聽到著赤裸裸的威脅,饒是於震伯,都不由得麵色一變,心中閃過一抹惱怒與忌憚!
他並非沒有自信贏過阮奎,隻是……
這老東西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居然打算為了一個葉峰,搬出身後的焚天穀來壓他!
一旦與阮奎起了衝突,其背後的焚天穀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焚天穀的人會為了阮奎這個執事長老拚命,而他於家的人,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