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醫院催款後,林軍拿著一萬五千塊錢去交了款,但放在出租屋行李的包裡的歐米茄手表卻沒了,那是一個已故的朋友,送他的唯一禮物。</p>
林軍在交完款以後,走在回病房的路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自己從緬甸回來,除了帶了一些衣物以外,好像就剩下那塊手表了。現在表當了,而自己在緬甸四年的生活,似乎好像什麼都沒剩下,隻有身上零星的疤痕在提醒他,他也在那個國度,有著一段故事……</p>
錢的問題解決了,林軍心裡也暫時鬆了口氣,但身體還是在疲於奔波著。他白天要和張小樂輪流照顧病床上的方圓,晚上7.30-12.30要往江北工地拉建材,而且這還不算大案隊那邊給的臨時任務。在這期間林軍幾次對大可可暗送秋波,但對方宛若癡呆一般,也不知道是沒感受到林軍的熱情,還是天生就呆,反正暫時沒有任何回應。</p>
一連十天折騰下來,林軍憔悴了不少,但活兒卻乾的挺有勁兒,因為他身上此刻還背著“巨額”欠款。</p>
這天中午,林軍和方圓,還有張小樂正在醫院吃飯,而一星期沒露麵的林偉和於亮過來了,這倆人現在就像一宿打八炮的情侶,讓人看著總感覺菊花疼。</p>
“你倆咋來了?”林軍大口的扒拉著飯,抬頭問道。</p>
“王濤那邊沒報案,我倆還躲著乾啥?”林偉大咧咧的說了一句,抓起張小樂吃了一半的飯,就跟狼狗似的吃了起來。</p>
“確定沒報案啊?”張小樂衝於亮問了一句。</p>
“肯定沒報案,因為王濤在外麵已經放出風來,說這事兒不算完。”於亮輕飄飄的說道。</p>
“啪嗒!”</p>
林偉神經病一樣的掏出大卡簧,直接釘在桌子上說道:“就他媽好像誰說這事兒完了似的!這個狗籃子,千萬彆讓我抓住他。”</p>
“你快歇著吧,你哥因為這點破事兒,把表都當了,你彆給他找事兒了。”張小樂抓住林偉的大卡簧,直接就給沒收了。</p>
“表都當了?啥表啊?”林偉有點驚訝。</p>
“不說這事兒了,亮,坐下一塊吃口?”林軍岔開話題,衝著於亮問道。</p>
“我吃好幾天盒飯了,真吃不下去了?老方啥時候出院啊?”於亮搖頭問道。</p>
“今天下午拆線。”方圓在床上嘬著酸牙,一副大爺模樣的說道。</p>
“哎,軍,咱洗個澡去唄?正好嘮嘮上回我跟你整車這事兒。”於亮張羅著說道。</p>
“行,一塊去吧,正好我也想嘮嘮這事兒。”張小樂也插了一句。</p>
“那等下午拆線的吧,我跟你們洗個澡,晚上還得乾活。”林軍想了一下,就一口答應了下來。</p>
……</p>
下午五點。</p>
方圓拆完線就出院了,兄弟幾人吃了口飯,就進了大宏圖浴池泡澡,但方圓由於有傷無法參與,所以,就在茶室等了一會。</p>
過了四十分鐘,林軍幾人拔完火罐,叼著煙就走進了茶室,隨後一邊喝茶,一邊聊了起來。</p>
“我想好了,準備把賣手機卡的攤撤了,然後湊吧湊吧,差不多能整出來一台自卸車的錢。”於亮翹著二郎腿,簡潔明了的說道。</p>
“……想好了,真一塊乾?”林軍笑嗬嗬的問道。</p>
“我辦什麼事兒,都是想好的。”於亮點頭回道。</p>
“帶我一個吧,我把盒飯攤也折騰了,咱仨抱一把,好好整整。”張小樂喝著茶水也突然插了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