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我三哥的同窗。”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天在你家那人啊,他是你學生對不對?他叫陸百川啊?”
“你不知道他叫什麼?”
“知道,他說過,但我記住,你剛才說他跟董啟越異曲同工?”
“是一類人。”
顧湘嘖嘖兩聲:“難怪呢,昨兒個上午他來家裡,說是跟我道謝,謝我捎他回鎮上,當時我就覺得挺奇怪的,捎他的人是許豐寶和黃叔,他謝我乾什麼,跟我說話的時候,還有股子扭扭捏捏的勁兒,比曹招娣還讓人討厭。”
原來,是跟董啟越一類人,都是因為,她是縣太爺的女兒,才接近她!
聽顧湘這意思,她心裡怕是有數,霍窈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大概是換了地方,第二天早上,不用其媽媽叫,霍窈就自己起來了。
對此其媽媽還有些意外,打趣了她幾句。
入秋了,早晨越來越寒涼,劉氏給霍窈準備了一件精美的披風。
披風是大紅色的,顏色很鮮豔。
其媽媽一邊給她整理好領口,一邊笑著說:“夫人說姑娘家就該穿些顏色鮮豔點的衣裳,你以前都穿的太素了,這樣多好,襯得人都嬌豔了。”
披風好看是好看,就是穿身上很紮眼。
到了前廳,劉氏和喬氏已經在了,見霍窈披著披風,紛紛都說好看,話裡話外和其媽媽所表達的意思差不多。
中心思想就是她以前的衣裳穿的太素淨了,一點也不像十五歲的姑娘家。
長輩的一番心意,霍窈不好意思拂,便穿著出了門,隻不過在下車時,她把披風脫了下來,放在馬車上。
因為住到了顧家,就不需要每天接送了,常叔就被學塾安排了彆的活計。
但今天,學塾裡的氣氛明顯不大對,因為每個人看到她,都好像很熱切。
就連中級班的,遇到了,都主動跑來跟她打招呼。
霍窈對此一頭霧水,直到白夫子跟她說了怎麼回事,她才知道什麼原因。
“你給學生賠償酒樓損失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估計就是這個原因,才對你與以往不同。”
霍窈好笑不已:“他們也是為了維護我,我自然也要維護他們,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學生可不這麼想,他們或許覺得,被夫子維護,給他們營造出一種彆樣的安全感。”
呂夫子他們點頭附和。
上午上完課出來,幾個學生攔在了前麵,霍窈認出,是之前在茶樓打架的幾個人。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道:“霍夫子,謝謝您!”
茶樓一事過後,他們便一直提心吊膽的,很清楚,賠償是肯定要賠償的,但賠償多少銀子,讓他們心裡有些吃不準。
家裡條件還不錯的,情況要好一些,但條件不好的,便惴惴不安,不知道該怎麼跟父母說,又拿什麼賠償。
這般一直到了前天休沐,他們被縣衙叫過去,這才知道,茶樓的賠償數額早就出來了,而他們的銀子,霍窈早就替他們賠償了。
換而言之,他們不用賠銀子了。
縣衙叫他們過去,不是賠償銀子的事,而是讓他們簽字畫押,以此作為了結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