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許能讓林默安念念不忘，並且一直深愛她的原因，是他們從小在一起朝夕相處，難能可貴的感情，與容貌無關。

坐了大概一個鐘頭，兩人從餐廳裡出來，離開前，沈悠然對林夏說道：「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林夏點了點頭，擠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兩人分開後，沈悠然開車去商場買了一些日用品，然後回了家。

到了晚上，如她所料，她接到了林默安的電話，林默安問她情況如何。

美國那邊明明是早上，男人沙啞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憔悴，仿佛一整晚都沒有休息。

「我已經給她聯係好了律師，律師讓她最後一次和霍翰謙私下簽訂離婚協議，如果霍翰謙不同意，林夏就起訴他。」

她剛從浴室裡出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用乾毛巾包裹成一團在頭頂。

季錦川進臥室就看到的是這一幕，他眉頭一皺，沉著臉去拿吹風機，將她拉過去坐下，散開毛巾給她吹頭發。

沈悠然沒有阻止他，隨他去。

林默安聽到電話裡傳來吹風機嗡嗡的聲響，問道：「你在做什麼？」

她將手機換到右手邊：「吹頭發。」

林默安猜到她打電話不是自己在吹，忍不住的揶揄道：「待遇不錯。」

她得了便宜還賣乖：「手法不夠專業。」

林默安被她給逗笑了，這幾日的陰霾稍微散了一點，他揉著額角：「林夏的事情拜託你了，隨時給我打電話。」

「如果她和霍翰謙不能和平解決，需要起訴的話，開庭的時候你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