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在書桌後的真皮椅上坐下,拉開右手邊的一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盒還未拆封的煙和打火機,點燃抽起來。
他的腦海裡一直回蕩著典獄長的那句話。
——孩子沒保住,醫生說無法再生育。
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一定是個女兒,和她媽媽長的一樣漂亮,有雙靈動的大眼睛,又黑又亮,眉頭很秀氣,鼻子很精巧,嘴唇薄潤好看……
發愣見,指間的煙燒到了儘頭,猩火不小心燙了一下他的手指,可是他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不止他的神經,就連皮膚都似乎被麻痹了一般,沒有了任何感覺。
難怪林默按說他是個失敗的男人,讓一個女人受了一生最大的痛苦!
的確如此。
而且受儘最大痛苦的那個女人,是他這輩子都會擱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是他愛又在傷害的女人。
現在才知道,她對他的恨意為何如此的深。
這輩子,他做的最大錯事不是不顧方雅卿的感受,將她讓給季邵衡讓她受儘折磨,而是把自己愛的女人傷的遍體鱗傷。
她恨他是對的,連他也很恨自己。
當初為什麼不直接把方雅卿送走,就算被季邵衡找到了,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保護了另一個女人,卻讓悠悠受儘了傷害。
他可以想像的到,孩子沒了後,她肯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