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玲走了,她要裴謹辭在最引以為傲的商業上一敗塗地後,再把桑寧夏被賣入黑市和他那個不知所蹤的兒子的消息一個一個的告訴他。
她要裴謹辭潰不成軍,對她俯首帖耳,祈求她施舍愛意!
程玲離開後,裴謹辭叫停了還在布置婚禮場地的工作人員,放他們下班去結尾款,而他一個人坐在這寂寥的婚禮場地內,一點點的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打量著這本該有一場盛大婚禮場地,此刻的安靜和落寞。
一如他這個人。
在病房內安瀾打不通桑寧夏的手機開始,裴謹辭便開始心慌。
她走的那樣決然,切斷了跟國內的所有聯係。
——
桑寧夏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她再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昏腦漲,大腦疼痛難忍,像是要炸開一樣。
她痛苦的捂著頭,茫然的睜開眼睛,陡然對上一群膚色各異,神情各異的人時,她瞳孔一陣緊縮,防備的觀察起自己所處的位置。
她的警惕對於這裡已經待了幾天或者一個月的人來說,早已經是習以為常。
“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們都是什麼人?”
這一個跟牢房一樣的空間內,十幾平米關押著二十來個,明顯來自不同國度的人。
麵對她接連的提問,最初沒有人回答,而後一個中年婦女模樣的人操著一口並不太流暢的英文告訴她:“我們都是以各種渠道被拐送這裡來的人體器官庫。”
桑寧夏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她震驚的指了指自己:“人體器官庫?”
人體器官庫顧名思義,那就是活的器官移植體,隻要有人需要,給得起錢,就會從他們這些人的身體裡取出相應的器官給買家移植。
在桑寧夏血液凝固的驚懼裡,她敏銳的發現角落裡靠牆癱坐著幾個人,身上纏著紗布,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