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的淚一顆顆地留下來：“不是從你身上流出去的血，你當然不會心疼！”

“你知道嗎？當血從我身上流下的時候，我就感覺我的孩子正在一點點離開我。那是一種撕裂靈魂的痛！”

蘇黎捂著胸口，似乎難以承受。

顧琛微微蹙眉。

他確實無法理解她現在的感受。

可看蘇黎現在的樣子，他心裡也並不好受。

他啞了聲音：“你不要太激動，身體要緊。”

“你想要什麼賠償，都可以提。”

蘇黎猛地抬起眼睛：“我要蘇沫血債血償！”

“我流了800cc的血，我也要她流800cc的血！”

她還是第一次在他麵前露出這樣猙獰的一麵。

不過考慮中到蘇黎剛失去一個孩子，偏激一點也正常。

隻是……

“這件事是意外，你不能怪到蘇沫頭上。”

“要不是她，我怎麼會從台階上摔下來？”蘇黎立刻控訴。

顧琛很平靜地看著她：“我們是法治社會。要她800cc的血是犯法的。我勸你收回這個念頭。”

蘇黎咬牙。

他怎麼可能這麼平靜地說出這樣的話？

蘇沫害她流產，害了一條無辜的生命，他就一點都沒有看到蘇沫的歹毒？

他就這麼偏愛蘇沫？

蘇黎淒然一笑：“琛哥哥，你說什麼賠償，我都可以提，是嗎？”

顧琛點點頭。

蘇黎看向他：“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說過，會娶我的。現在，我要你兌現這個承諾。”

——

景澤帶著蘇沫離開急診科。

“你臉上的傷嚴重，我去給你取個藥。”

蘇沫搖搖頭：“沒事，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她身子軟軟的，沒有力氣，眼睛裡的光也散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