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聞言,偷偷在蘇沫耳邊道:“這詹姆斯似乎對中國文化很是了解,一口一個成語,說得很是地道。”
蘇沫明白他的意思。
這人怕不是專門了解過中國的國粹,特意出現來為難傅玉衡,嘲諷整個中國國畫界的。
看來上次跟顧琛搶紅釉雙耳花瓶,也是他有意為之。
傅子瑤哪裡能見的人這麼為難她叔公,頓時喝道:“你不懂,就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傅玉衡的臉色冷了下來,由著傅子瑤出聲嗬斥。
原本以為這人是真心來求修畫的,現在看起來,這是來者不善。
今天的講座是對外公開的,不僅這大會堂的幾百人,聽說線上還有幾十萬人同步觀看,國畫界的名人異士以及莘莘學子都在看著。
他若是不能修,不僅僅有損他的名譽,更是中國國畫的汙筆。
可偏偏,他沒有把握。
許老歎了一口氣,對於傅玉衡,他是真的感同身受。
他比傅玉衡年小幾歲,前幾年就覺得修畫有些力不從心。
一來眼睛慢慢花了,二來,手也不如年輕的時候輕便。
他修不了的畫,蘇沫能修,不是說他的畫技就比不上蘇沫,而是硬件條件確實比不過了。
不過,蘇沫確實有本事,他從蘇沫那裡學到了很多,他很佩服。
“蘇小姐,這幅畫你可有把握修?”許老小聲問蘇沫道。
蘇沫隻是遙遙看了一眼畫,具體情況不算了解,隻能謹慎道:“不確定,要近距離看了才能知道。”
許老知道她謹慎的性子,沒有斷然拒絕,就是至少有六七成的把握。
“不如,我們過去看看?”
蘇沫略一猶豫,便點點頭。
兩人悄悄來到畫附近。
蘇沫側頭仔細端詳著那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