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楚楚可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蘇青楠在景園的這段時間被養得皮膚水潤潤的，臉也長開了不少，皮膚白白嫩嫩的，現在這麽一委屈，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厲景州看著她，驀地心頭一軟，像是什麽東西壓著他的心臟，漲漲的，有點不忍心。

但想到薑風，想到那十條人命，他又逼著自己硬心腸起來。

“不是在逼著你承認。”厲景州說：“而是這件事本就跟你脫不了乾係。”

甚至，他都想告訴蘇青楠，其實他那天晚上聽到了她和別人的對話，並且猜到了對方是厲成，所以她完全沒有必要否認了。

隻是，那種矛盾一直撕扯他的內心，一方麵覺得蘇青楠背叛了他，一方麵又不願意去承認，總想著是他想錯了，可現在又逼著她去承認。

厲景州自己也覺得自己有病了。

“那你要這麽說的話，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就是我做的唄。”蘇青楠還想給自己爭取一把，被迫任命的樣子看上去很是無辜。

厲景州放在桌麵上的手緊了緊，到現在了，她都不願意跟他說一句真話嗎？

可能……隻要她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他會原諒她的，一定會的……

但是沒有。

一股怒火從心底竄出，他壓著嗓音，憤怒的低吼一聲：“出去！”

眼裏對蘇青楠的失落，讓蘇青楠突然愧疚，差一點就把真相告訴厲景州了。

但是她現在還不能，在沒找到厲成監視厲景州的原因之前，她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蘇青楠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書房，關上門的那一刻，聽到了東西摔在地上發出的巨大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