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瞬間的事。
紀卓喉結滾動,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掐住柳絮的下頜往後推,柳總,自重。
紀卓下手夠狠,柳絮下頜上被掐出一道紅痕。
柳絮疼也沒出聲,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著紀卓看。
一秒,兩秒,三秒……
紀卓眸色疏離寡淡,鬆開手轉身邁步走出了包廂。
紀卓從包廂出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提前坐車離開了,門口等他的隻剩下周易和薑迎。
瞧見倆人,紀卓削薄的唇動了動,本想找個借口說點什麼,在對上周易似笑非笑的眼神後,突然覺得挺沒勁,咬了根煙說,碰到了柳絮那個瘋子。
周易,剛剛看到了。
紀卓顧及著薑迎懷孕,沒點煙,她有病。
周易戲謔,嗯,你也有。
紀卓將薄唇間的煙咬扁幾分,我的病快好了。
周易輕嗤,揭他老底兒,既然病都快好了,就彆氣。
紀卓深吸氣,沒接周易的話,落眼在薑迎身上,你命好,遇到了迎迎。
周易嘴角笑意更甚,你也命好。
紀卓被氣笑,你彆逼著我在你老婆孩子麵前跟你動手。
周易,你哪裡來的自信能打過我
紀卓,趁我病要我命是吧
周易玩味道,你的病不是都快好了嗎
紀卓咬緊唇角的煙默聲。
有些病,傷筋動骨根本沒那麼容易好。
即便好了,也不能想,隻要動一動念頭,就會再大病一場。
幾分周後,三人坐車前往聶昭的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