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蔚然怒。
“告訴我,你受傷這傷怎麼回事?”
林嶽微眯起的眼睛,隔著鏡片讓人看得不真切,但是卻並不做作。
“那是我的事!”
夏蔚然用力的抽手,但是卻徒勞。
“我警告你!快放手!”
夏蔚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對這個男人太仁慈了,真想一個過肩摔把他丟出去,但是理智還是讓她忍住了。
特麼現在就這麼死纏爛打了,這被自己弄傷了哪兒,還指不定要鬨出什麼糟心的事呢。
“我不放!夏蔚然,我跟你說過了,我想重新開始!”
林嶽的聲音漸沉。
“我也說過,這不可能!”
夏蔚然轉頭和他對視。
再次被拒絕,讓林嶽很受傷,一向溫柔儒雅的人,突然周身肆虐著凜冽的霸氣。
將夏蔚然那隻受傷的手舉到眼前,林嶽的聲音還是那麼柔情,卻很冷。
“你可以拒絕我,但是我不許那個男人傷害你!”
夏蔚然簡直要被他氣瘋了,抬手想也沒想就給林嶽扇了一巴掌。
“自以為是的瘋子!”
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夏蔚然三步並作兩步的逃出了樓梯間。
林嶽扶著被她打偏的半邊臉,目光幽邃。
轉瞬,他又恢複了那風度翩翩的樣子,他很了解夏蔚然,她一向是個敢愛敢恨的人,猶記得那年當他提出要分手時,夏蔚然流著淚站在他身後說的話,那麼的深痛惡絕,那麼的刻骨銘心。
而三年的時間,也讓他明白了,看清楚了,自己最想要的。
那些日子並不好過,但是每每回憶,他都會清楚的記得夏蔚然在記憶裡,那些笑、怒、恬、嗔的樣子,也促使他對夏蔚然那段本該沉寂的感情,隨著時間不斷的瘋長起來。
林嶽用舌尖從裡麵頂了下臉頰上辣疼的臉皮,嘴角微勾,笑了。
夏蔚然,難道你沒發現,我們兩個才是最合適的嗎?
逃出樓梯間的夏蔚然整個人跟見了鬼一樣,三年的時間,她變了很多,同樣,林嶽也變了很多,現在的林嶽雖然還是以前的林嶽,卻已經和以前的人,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甚至讓夏蔚然都有了種沒有由來的恐懼感。
而原本已經好很多的手腕上又是一片火辣辣的疼,夏蔚然咬著牙,真是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重新包紮過後,夏蔚然渾渾噩噩,磨磨唧唧的,總算到了下班時間。
科室裡的小夥伴,個個跟出閘的猛獸,全然一副中了五百萬樣子。
夏蔚然有些心不在焉,一天下來,這事確實也太多了,但是不容她思考,她已經被簇擁在眾人中間,然後隨著人潮,一起湧向了陽天食府。
一桌人就像一朝回到了解放前一樣,個個是放開了肚子吃,想吃啥點啥,夏蔚然本來還想喝止一下,結果還反被圍攻了。
於是,夏蔚然也隻能心一橫!特麼吃吧!撐死你們丫幾個。
等到結賬的時候,清單列出兩千七,夏蔚然真想胸口插把大刀,媽蛋!一個月的工資啊!這些娘們兒要不要這麼狠啊?
恨死了,恨死了!
吃過飯後,因為早就說好要唱歌,於是一夥人又轉戰《藍色海灣》,這裡雖然沒有流光年華音響效果好,但是下意識的,大家都不願意再去那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