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蔚然捏起拳頭,狠狠的打在林嶽的右側肋骨上,劇痛,即便林嶽是個男人都忍不住悶哼出聲。
“林嶽,疼嗎?”
夏蔚然的聲音,飄渺,空洞。
林嶽咬著牙根,一個用力掙脫了夏蔚然的鉗製,還沒等他開口,夏蔚然站在原地幽幽的問他:“你知道我疼嗎?”
“我問你知道嗎?”
夏蔚然突然尖叫著朝林嶽撲了過來,狂虐的樣子,讓林嶽心裡一緊。
再挨了夏蔚然兩拳後,林嶽一個用力,直接將夏蔚然給摔在了地上,踩住夏蔚然的手掌,喉間的一片腥甜,讓林嶽簡直難以置信。
夏蔚然掙脫不開,手腕上的紗布鬆散了開來,透著絲絲血漬。
而那樣的憎恨就像一條毒蛇,也蠶食了林嶽心裡最後的期翼。
良久,林嶽鬆開了她,然後平靜的坐在床邊,臉上的表情,心痛到恍惚。
“如果我說,我沒碰你,你信嗎?”
夏蔚然渾身一顫,卻沒有再說話。從地上爬了起來,抓起自己的外套,就要走!
林嶽雙眼冒著火,伸手再次抓住夏蔚然。
“夏蔚然!我說我沒碰你!你信不信?”
夏蔚然扭頭,起手又是一勾拳,林嶽不防,被擊中腹部,也鬆開了手上的力道。
“嗬……你贏了!”
林嶽自嘲的笑了起來,撇過臉不再看她。
“桌上有醒酒的藥,你吃了再走!”
說完,林嶽跨步走進了浴室。
打開水龍頭,林嶽用冷水澆了一下臉,為什麼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卻讓他感覺完全無法控製?
夏蔚然沒有多想,翻騰在胸口的氣,幾乎讓她整個人爆炸了。轉身,疾步離開房間。
她該信嗎?
這渾身的疼痛感,真的是因為宿醉嗎?
夏蔚然覺得心裡原本十分完美的城堡,瞬間坍塌了。
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夏蔚然真的恨死自己了。
惶惶不安中,夏蔚然總算是到家了。
因為沒有了鑰匙,夏蔚然按了門鈴,一顆心忐忑不安,神色也隨著那陣越發靠近的腳步聲而變得極其不自然。
門開了,可是卻不是慕逸凡,而夏蔚然的表情則全是蒼白不安的痛苦。
嶽樂珊一見是夏蔚然,立馬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那眼神諷刺至極。
“嗬……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和爺爺住在這裡,所以昨天晚上出去避嫌了呢!”
夏蔚然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擺,心裡刺疼得厲害,沒有說話,快速的從嶽樂珊身邊走過去。
而嶽樂珊則因為夏蔚然的這一反常的舉動愣了一下,站在原地,臉上露出狐疑又譏諷的笑容,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昨天肯定發生了什麼!
一瞬間,嶽樂珊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有興趣極了!
夏蔚然推開房門,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房間沒有開燈,竟然漆黑得讓她寒顫不已。
按下開關,明亮的光,有些刺眼,也讓夏蔚然渾身無法無法動彈。
那扇原本明媚的落地窗,已經被厚厚的窗簾遮蓋得嚴嚴實實。
燈光下,慕逸凡緊緊的坐在那裡,沉著臉,低著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像是若有所思的思考問題,卻始終沒有看她一眼,那種生人勿近的冷冽,氣場張揚,也第一次讓夏蔚然害怕的渾身發抖。
“關門!”
慕逸凡的聲音像一把巨型的劍,直刺夏蔚然的心口。
夏蔚然抖著手合上門,不敢靠近,腦海裡一直浮現和林嶽在床上的畫麵,難受得讓她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