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怎麼又起來了?”剛從外麵回來的林嶽,一開門就看見某個倔強如牛的女人又是滿臉汗水的扶著牆,在彆墅裡到處移動。
夏蔚然有些想吐血,這都多少天了,這個碧池到底有完沒完,能不能彆一天然然,然然的叫她?遭她個萬年的心!
“然然?”林嶽見夏蔚然沒有回應,以為她又傷著自己了,幾乎是立刻便放下自己手裡的文件,然後走到夏蔚然身邊,伸手扶住了她。
如果說以前林嶽是被夏蔚然倔強的性格所吸引,那麼現在絕對是他有史以來最頭疼的。
他從不知道,這個女人即便是受了傷,依舊這麼強勢的不服輸。
“你扶我過去坐下吧!”夏蔚然臉上明顯的厭煩,可惜,依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她實在沒有辦法推開他,而這一點也是她現在最最頭疼的。
林嶽的眼眸裡透著有些心痛的深情,而夏蔚然自身並不知道,她的每一次的抗拒,都會加深他內心的那片漆黑之色,甚至愈演愈烈。
“好!我扶你過去。”
然,林嶽卻在極力的隱沒自己的內心。
“然然,你彆犟了,我明天給你安排給人照顧你。”這個問題林嶽已經不止一次的更夏蔚然提起了,但是每次都被夏蔚然以各種理由拒絕。
“我自己能照顧自己。”夏蔚然喘著氣擦掉額頭的汗水,白淨的臉上還有些細小的傷口,不過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林嶽居高臨下的看著夏蔚然,那粉紅誰能的肌膚,瞬間又柔軟了他的內心,歎息著說,“你沒有必要這樣防備我?”
夏蔚然微微從林嶽的懷裡退出來,他身上有著不同於慕逸凡的清爽氣息,雖然她也已經過了少女懷春時對他的迷戀,但這個男人,畢竟她曾那麼深愛過。
“我沒有防備你,我隻是……隻是想早點好起來。”
哎……隻有早點好起來,她才能離開這裡。
“嗬……”林嶽對於夏蔚然刻意的抗拒,到底還是難以接受,失笑著,心痛著,憤怒了!
伸手,強勢的將人圈回懷裡,林嶽一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說道,“夏蔚然!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比你跟狠心的女人!我到底哪裡招惹了你,讓你這麼狠我?我該死的愛你!愛你知不知道?”
他的告白不像以前那種,溫柔的,溫暖的,動情的,而是像生命一般的控訴著,痛苦的,桀驁的,又迷惘的。
“你放開我!”夏蔚然被林嶽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得小臉慘白。
這些天,雖然兩人沒有實質上的衝突,但是兩人之間的那道鴻溝,是怎麼都無法跨越的。有人說一彆一光年,他和她之間,大抵就是這樣了。
“我不放!”林嶽神情有些狷狂,原本溫潤如玉的人,發起狂來,就好比一塊上好的羊脂玉被潑上了朱砂一樣的突兀。
“你放開我!”夏蔚然原本心裡也有氣,這一秒,也被引燃了。
“不放!”這一聲,震得林嶽胸腔都疼了,“夏蔚然!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那個男人不適合你,他隻會一次次的將你陷入危險中。這次是我救了你,那下一次呢?夏蔚然,你怎麼就是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