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該是這樣的!
咬牙!從男人胸膛下抽出手,夏蔚然往頭頂方向費力的摸索著,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拜托!
隨便給她來點什麼東西吧!快啊!
而這時,林嶽已經叫囂得幾欲爆炸,輕哼著,他滿臉情欲的開始手忙腳亂,積壓的欲念,也對身下的女人有絲絲的放鬆,甚至都沒有在意她這時做了什麼。
就在這一刻,夏蔚然的手總算是夠著了什麼東西,她甚至都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但此時此刻,她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砰”的一聲略帶沉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然後打斷了一室的彌亂……
林嶽雙目猩紅的看著麵前的人,不知道是徹底魔障了,還是回複了理智,他就這樣定定的看著麵前的女人,感覺一切都像是夢幻一樣的不真實,卻又那麼殘忍的被肢解了。
他有些想不明白,雙眸赤目的紅著,然後模糊了……
而,這一擊,也幾乎用儘了夏蔚然所有的力氣,手一鬆,她幾乎無法在支持手裡的重量,於是那東西便直接掉了下來,且直直的砸在她的臉上,兩敗俱傷一般,也疼得她頓時眼淚直飆。
林嶽沒有說話,眼神開始逐漸渙散,耳際旁,隨著滾落了一行猩紅的血漬,然後一滴滴的落在夏蔚然的胸膛上,控訴著,悲鳴著,滾燙的書寫著。
可是這時的夏蔚然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她隻想快速的逃離這個男人身邊。於是,再次提氣,使出吃奶的勁兒,連滾帶爬的遠離他,哪怕她知道如果失敗了,那她這次就是真的在劫難逃,但,她也隻能放手一搏了。
索性,林嶽並沒有再追上去,甚至等到夏蔚然回身在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歪斜的倒在了地板上,而頭上的傷口更是血流不止,眨眼的功夫,那赤目的紅色,便將那張溫潤如玉的俊臉給徹底的魔化了。
快走!
在夏蔚然腦海裡不斷放大,跳躍的隻有這兩個字。
沒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現在正是她離開的好機會!這個該死的男人,死了才是最好的!
可是……
沒爬出幾步,夏蔚然還是回頭看了看那個讓她幾乎內傷的男人,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碧池!
咬牙!她又爬了回去。
媽蛋!她這是上輩子偷了他家的老黃牛,所以這輩子才總是還不清嗎?
始終,這個男人再混蛋,卻總是猶如天降神兵一樣的救過自己兩次,她是恨他,可是她還是不能就這樣讓他自生自滅。
在查看了他的傷口後,夏蔚然跟打了雞血一樣,拖著自己同樣流血不斷的傷勢,給他找來急救箱。
回頭再看剛才自己打傷他的東西,夏蔚然真是一頭瀑布汗。
我去……這果然是太強悍了,都已經虛脫得一路爬行了,她竟然當時單手拿起來的是這麼一塊巨大的雞血石!
隨即,夏蔚然也是長籲了一口氣。
好在是雞血石,不然,就這傷口,不死也是植物人。
歎息著,夏蔚然熟練且仔細的清理和包紮了林嶽頭上的傷口,雖然這血,是暫時的止住了,可是他人應該還沒有這麼快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