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蔚然的眼裡泛起嘲弄的光,就像一個人遭到欺騙之後那種萬念俱灰的樣子。她沒有想到慕逸凡竟然會打著朋友聚會的幌子去私會嶽樂珊,就算他們要見麵,隻要慕逸凡說清楚,她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一定會同意的。她知道慕家最近和嶽氏集團有一筆大買賣要合作。她什麼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最愛的人將自己的真心踐踏在腳下,把自己當成一個傻瓜一樣來欺騙。
慕逸凡目光暗淡如星辰,他依舊不停地解釋今天晚上的事。他比誰都明白夏蔚然骨子裡的倔強和執著。倘若今天不把這件事情說明白,就會成為她心裡永遠的一個結,日後要是再想解開就很難了。
“我今晚會遇見嶽樂珊純屬是個意外。因為逸景說是自己有了女朋友,他們打算結婚。他要我去幫他看一下,要是我覺得可以他就帶回家讓媽看。誰知道去了沒有多久就看到嶽樂珊,她說有生意上的事情找我,這才會在一個包廂裡。至於你看到的擁抱,那是告彆禮而已。我保證我的心始終都在你這裡,你就不要生氣了吧!”
夏蔚然委屈地說:“現在就你一個人,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雖然不是死無對證,可也沒有證明你是清白的。再說了,告彆禮用得著抱得那麼緊嗎?我看你快嶽樂珊抱得都融進自己的身體裡了。你從來都沒有這麼抱過我。”
慕逸凡心裡豁然開朗,夏蔚然這麼說看來就是吃醋了。他就知道自己的老婆不是這麼無理取鬨的人。他衝著夏蔚然露出一個迷死萬千少女的微笑。
“沒有,我隻是讓她抱著了掙紮不開,隻好禮節性擁抱她了。”
夏蔚然從床上站起來,嬌憨地說:“算了吧!你就會騙我。她抱著你掙紮不開,鬼才相信呢?你一個大男人會讓一個弱女子抱著掙脫不開,你是不想掙脫吧!溫香軟玉的感覺不錯吧!”
慕逸凡知道夏蔚然這會兒酒漸漸醒了。
“你不信是吧!那你來抱著我試一下,看我能不能掙脫你的雙臂。”
夏蔚然不屑一顧地說:“你想得美,我才不會乾這種傻事呢?你想占我便宜了吧!門都沒有。你說是逸景讓你幫他看女朋友,我不信,就憑你的眼光能看什麼?”
其實夏蔚然也沒有喝多少,前麵都是她裝著的。她就是要看看慕逸凡是不是騙了自己,從目前的判斷的來說確實是個意外。她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個圈套。晚上慕逸凡走了一個小時之後,她就接到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的電話,說是剛從美國回來,這麼久不見了,想要見一下麵,她明天又要飛去北京了。夏蔚然沒有想就答應了,於是驅車就到了皇朝酒店。朋友打電話告訴包廂在那裡,於是她就看到慕逸凡和嶽樂珊擁抱的那一幕。當時夏蔚然感覺到天都黑了,她搖搖晃晃到了朋友說好的包廂裡,可是裡麵一個人也沒有。她打電話給朋友時,朋友說臨時有急事,現在正趕往機場直飛北京,包廂自己已經買過單了,讓夏蔚然玩得開心。所有的事情都會這麼巧合嗎?她去見一個老朋友就碰到了慕逸凡,而且正好見到他和嶽樂珊親親我我的樣子。這如果是個巧合,那也太巧合了吧!她覺得這裡麵全是陰謀的味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私會嶽樂珊,除非你讓見一下逸景的女朋友我才會相信。”
慕逸凡頓覺全身舒坦,他笑著說:“那行,等見了逸景的女朋友,你就不許在生我的氣了。”
夏蔚然裝作鄭重其事地說:“不許討價還價。至於見了之後生不生氣,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