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樂珊看到慕逸凡落寞的背影,心裡心疼又歡喜。心疼是因為不想看到他這麼煎熬,歡喜的是他離傾家蕩產的日子不遠了,也就是距離回到自己身邊的日子不遠了。
慕逸凡驅車趕往公司裡,兩市之間距離不是很遠,因此一個小時就趕回去了。
他坐在辦公室裡將這件事翻來覆去想了好大一會兒,總覺得事出蹊蹺。這一次絲綢生意慕逸凡將慕家百分之七十的財產都押在了上麵,現在看來真的是要血本無歸了。以他的估算,要是這筆生意成功了,慕家將會順利成為與嶽氏集團並肩的企業了。他又將這次的航海線路圖拿出了進行了一番詳細的研究,同時了解了那天的天氣。船是下午六點起航的,晚上十點三十分就觸礁沉沒了。那天晚上的天氣月明風清,能見度雖然無法和白天相提並論,可是海麵上無風無浪。這船沉沒的也太莫名奇妙了。難道裡麵有什麼秘密?
市裡的新聞頻道全是這次沉船事件的報道,這讓慕逸凡感到壓力空前巨大。如果這件事情不能很好的處理,整個慕家恐怕就要垮掉了。他是一個鋼鐵軍人,無論如何也要在這場失敗的戰爭裡找到挽回局麵的機會。他粗率算了一下,這筆貨物的保價是貨物本身價值的百分之二十,拿到這筆賠償金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他對嶽樂珊並不是那麼放心。女人的嫉妒心他是清楚的。同時就是要找到了這次事故的真正原因。根據新聞報道,這次沉船事故並沒有死傷,所有船員都已安全逃生了。
慕逸凡將所有事情都梳理了一番,看到夏蔚然發來信息說聚會馬上就要結束了。她也不想給慕逸凡發信息的,但不讓他來接自己。他一定和會自己生氣的。夏蔚然現在還不知道沉船事故的發生,不知道慕家正在麵臨著一場滅頂之災。
就在夏蔚然走到樓下的時候,她看到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人躺在酒店門口的草坪上,吐得昏天黑地。她低頭仔細一看,那個人竟然是林嶽。他怎麼喝成這種樣子了?夏蔚然覺得自己不能視而不見。於是走過去想要將他扶起來。
林嶽搖搖晃晃地說:“你是誰?你想乾什麼?你是莎莎,還是樂樂啊!你彆管我,讓我喝死算了,反正這個世界上又沒人關心我,我死了是一了百了。你放開我,讓我喝酒。”
他說著就將手伸向旁邊的酒瓶,想要拿起那隻空酒瓶繼續喝,看來是真的喝多了。
“林嶽,你清醒一下,我是夏蔚然。你怎麼喝了這麼多,我現在送你回去好嗎?”
夏蔚然顧不上想太多,這麼晚了,要是自己不送他回去,恐怕他今晚隻能露宿街頭了。就算是普通朋友也該這樣做的,況且曾經還是戀人。她想扶著林嶽去打車,誰知沒走幾步林嶽又吐得天旋地轉,身上滿是酒氣,熏得夏蔚然感覺自己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