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陳末的語氣讓現場的氣氛凝重了許多。
龍皓等一眾警員,都意識到了這個眉心有痣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這起案子指導員一直幫他們頂住壓力,才能讓他們專心辦案。
沒有人不想早點偵破。
此刻,結果近在眼前。
“是個老頭,六十多歲了吧,頭發很少,當時我還好奇他都這個年齡了怎麼還有精力,就聊了聊。”
另一位也跟著補充:“我也跟他聊過,繃著個臉跟誰欠他錢似得,結婚了然後離婚,反正跟警官你說的那些一模一樣。”
“我們知道的都說了,能放我們離開了嗎?”
龍皓揮了揮手,就示意警員根據幾人的描述把人給畫下來。
經常找這幾位,可以確定凶手就是附近的居民。
拿著畫像跟村長對一下就行了。
……
通一時間。
黑暗籠罩一間民宅,內部破舊且雜亂。
燒烤架下的炭火,照亮了屋內一張有些皺巴巴的人臉。
“快熟了,快熟了...”
老人眼眸中有病態的期待以及一絲急切。
似乎此刻放在燒烤架上的肉,是他的命一般。
將正在烤的肉翻了個麵,皺巴巴的手捏了點鹽,灑在用鐵簽穿過的肉上。
血腥氣被掩蓋,香味在房間中瞬間蔓延開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露出了變態一般的享受狀。
三十多年,他忍受了三十多年,隻要把這些吃下去,他就厲害了,就厲害了...
口中不斷重複著這幾句話。
宛如癮君子見到毒品一般。
咕咚。
這時一道吞咽口水的聲音在他後方響起。
在漆黑的屋子內,他緩緩轉過頭朝著後方看去。
炭火映射下,他的表情是那麼陰沉,那麼邪惡。
“彆急,這個是給我吃的,等會有東西給你吃。”
說完就重新轉回頭,將烤熟的肉拿下,放在鼻尖細細聞了聞,張開嘴就咬了下去。
他等這一刻,等了太久了。
——砰!
也就在這時,伴隨著巨響聲屋門瞬間被踹開。
“彆動,警察!”
……
二十分鐘後。
牧河市局。
審訊室外的走廊上。
陳末通過單麵鏡向內看去,龍皓正在帶人進行審訊。
此刻坐在審訊椅上的名叫王國棟,根據交代今年60歲,也果斷承認了人是他殺的,至於原因則跟之前推斷的沒有任何區彆。
就是看中了死者楊明的黃金雙腎,進而下手的。
“聽說你們抓人的時侯,他剛準備吃啊。”
指導員楊建國走了過來,口中嫌棄的說著。
陳末回想起當時衝進去看到的場景,也是有點反胃。
“是,之前應該是一直糾結到底是煮還是烤了。”
說完,就指了指隔壁審訊室內蓬頭垢麵的女子。
女子看年齡三十歲左右,頂著個大肚子,很顯然是懷孕了。
“她是半年前被王國棟在路邊撿到的,智力有問題,肚子裡的孩子應該也是王國棟的。”
“這人確實該死啊。”
故意殺人,割器官,性侵,非法拘禁...
“確實,好在這起案子有你,不然想要抓到他得費不少功夫。”楊建國笑著對陳末表示讚揚。
基本上每有一次進展都會向他彙報。
可自從陳末去了之後,每一次彙報的頻率從幾個小時縮短到十幾分鐘。
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