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妙術(1 / 1)







這是墨子襟頭一次感覺到修仙的便利。身旁有王伶為他施法阻擋疾風,他便可以安心觀察四周。望著身邊溜走的長滿光鮮羽毛的鳥雀,撫摸天邊的柔順的潔白流雲,看到林中悠閒采摘水果的村民……此般種種,墨子襟隻覺心曠神怡。“剛才我對你施展的術法,名為靈思術。”意識到二人之間場合過於冷清,王伶率先開口道。“靈思術……是仙術?我想學,可以教我嗎?”墨子襟對此感到好奇,剛才不過須臾之間他便能清晰記得村中二百三十八口人的麵容和身形,這簡直是妥妥的學生利器啊!不過想到此生他再難回歸,再難與家中的老爸老媽相見,不免心中有些悲涼,頭低垂下來。“靈思術,不過是凡間之術罷了,自然比不過仙經。”王伶見他情緒低迷,便繼續講道:“民間所傳之法,十之有九為妙術,其餘則稱之為技。順應天理稱之為奇技,逆天者則稱其異技。”墨子襟被他的言語吸引到了,睜大眼睛,曈孔中滿是好奇。“那有沒有仙什的東西?大家說的不都是修仙?為什沒有相關功法流傳下來?”王伶未經思索,解答了他的疑惑,“常人所修之法,多為妙術、奇技,至於大能修士,則可轉修靈書。仙經,不過是傳說中的東西罷了。據傳言,仙經在靈境之中有人得之,隻可惜,這是凡境,無法查探傳言真偽。”墨子襟聽後不免有些輕視,“那民間之人所言修仙豈不是假的很嘍,連本仙經都沒有,談何修仙?”“我不知何人傳教你此番見解。”王伶沉默片刻,耐心道:“靈書、妙術、奇技、異技皆可修成真仙。”“伶哥從何而知?”“傳聞。”咂了咂舌,墨子襟知道自己前世在網上衝浪時刷到的對於修仙的部分理論不適用於這片天地,隻得靦著臉追問。“伶哥,還有其他的呢,這些功法又是為什如此劃分?”王伶不假思索道:“人生來便已決定上限,所謂修士,也無法超然外物,不獨立於天地,自然會劃分為三六九等。評判修士,無非是運用玄妙術法窺視天機,從氣運、天賦、悟性、根骨四者進行,由此便可劃分為四類人。譬如,有一類人生來便備受天道恩寵,天賦異於常人,不修行便可施法,隻需煉魂,這便是絕倫之人,其亦被稱為為命法之人;有修士雖然命中無法,但其自身帶有根骨,修習功法時,可修煉靈書,亦或是傳聞中的仙經,此為天之驕子,也是根骨之人。”講到這,王伶斜晲向墨子襟。“你便是有根骨的天之驕子。”輕歎一口氣,他繼續講道:“若是無根骨,便無法修習靈書,不過靈書實屬難遇,故無氣運者亦不可得。如果四者缺其二,便不得不研習妙術。”墨子襟不解,心中滿是困惑:伶哥講的天賦與修仙功法有什直接關聯呢。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王伶答道:“先前藥浴之時我已略微講解一二。修仙,成仙之前修的是己身,不論是靈書、妙術,還是奇異技巧,其內皆暗含有洞徹人體密藏之法。靈書,命法之人或蘊有根骨之人可修行的上乘功法,借由根骨可加快修行;妙術,無根骨之人亦可修行的絕妙法門,需要動用全身密藏,加之刻苦修行才可習得;奇異技巧,輔佐修行所用的獨特秘技,具體運用則有頗多分類。如果對此還有不解,待你修行以後便會了然。”似是了解到單純用語言描述過於呆板,王伶不再贅述。“到地方後,我會展示妙術。”見其沉默,墨子襟不再言語,心卻滿懷期待。不久,墨子襟與王伶趕赴到通天穀萬從林中的一處開闊場地處,雙腳站在堅實的土地上時,墨子襟仍意猶未儘。“跟我來。”王伶淡淡說道,隨後便徑直,墨子襟這才想到來的目的,循著步子追了上去。“我雖無根骨,修煉途中條件刻苦很多,但是以妙術為基本功法修行絕非壞事。”行走途中,王伶為墨子襟講解道:“根骨雖隱隱契合天地本源,有根骨的修士可以在修煉途中事半功倍,但是在破鏡之後,修士會忽略修為缺漏,致其無法至臻至美,如若修行妙術,人體密藏在凝元之前便已大成。”談話中,兩人走至空地中央,在墨子襟的注視下,王伶抬起右手,食指微屈,手腕揮動,在空中書寫著什。墨子襟瞪大了雙眼,王伶麵前仿佛憑空出現無形的書紙,紙上躍動著鎏金的隱秘文字,文字的光輝交相輝映,自其表麵躍出成群的紫色蝴蝶。蝴蝶四翅上湧動著魅麗的光輝,仿佛在隨風舞動,悠然婉約。在墨子襟的視線中,蝴蝶翩翩搖曳,一隻蝴蝶向他飛來。他伸出手指微碰,蝴蝶便化作幻影,令他覺得如墜夢境。王伶見其失神,不再作畫,蝴蝶堙滅,墨子襟悠悠轉轉清醒。“伶哥,這是乾什啊?您這樣做肯定有您的深意,小弟明白。但是小弟一心隻求修煉,咱們能不能快點開始。”墨子襟露出諂媚的微笑,蒼蠅搓手般佝僂著腰貼向王伶,這副小人姿態讓王伶少有的幾近失態。“呼……”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王伶還是按捺住自己揍人的想法,幽幽地盯著墨子襟,“剛才的術法名穿花蛺蝶,屬於一類奇技,術法並非隻以花蝶為象,酌情運用此術可探人心神,你並未踏入修行,卻在轉瞬的停歇中蘇醒,可見你在修行方麵遠非常人能及,當然……”“那不就是說我天賦異稟!”墨子襟喜悅地心臟都快要跳出來,連忙道:“伶哥您接下來是不是該勸我為人不可以狂妄,我懂的,畢竟天才可是由一成的天賦和九成的汗水造就的。啊哈哈……嗚嗚嗚……”墨子襟的嘴莫名長出一叢雜草,他眼睛向下一撇,大驚失色,連忙去拔,即便雙手快如飛影,也無能為力,隻得嗚咽求饒。王伶眼神平淡,瞳孔卻泛出晶瑩的白光,他嘴角擠出陽光的笑容,見墨子襟已經被懲處的差不多了,便停下了術法,眼眸也回歸正常,“下次切忌打斷他人,以免徒增傷痛……”“啊?難道不是切記不要?”墨子襟瞪大明亮的眼睛歪頭望向王伶。王伶收斂起笑容,腦門浮現出幾縷黑線,抬臂作勢施術,嚇得墨子襟抿著嘴唇連連擺手,王伶這才作罷。“我懷疑你情況極為特殊,可能是神與天地本源不契合。容我一試便知。”言語之間雖然客氣,可是王伶不顧及墨子襟意見,伸手便向其肩膀抓去。猶豫到剛發生吃草的事情,墨子襟下意識地想要躲閃,卻發現身體無法動彈,隻能任由他擺布。“錚……”如同弦絲撥動,墨子襟覺得好像有誰在耍弄樂器,但是聲音過於微小,於是好奇的轉動眼珠子,在他周圍的隻有瞳孔散發白晶晶光芒的王伶。(怎晃心術無效?)王伶隨即接觸了墨子襟身上的限製,好奇問道:“剛才你可感覺到什?”“我感覺自己被關在一個籠子,怎也動不了……”墨子襟小心翼翼的看著王伶。“除此之外,你可曾聽到樂聲?”“好像,有吧……這聲音太小了,跟個蚊子一樣。”墨子襟突然話題一轉,“要我說,這談樂器還得是樂器之王嗩,那叫一個氣勢磅……”聽到前半句答複,王伶隱隱有一種猜測,可惜無法驗證,無視了他後邊的話語。“既然如此,今日我便教你使用靈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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