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去鏡子裡照照。”
池鳶也挺不好意思的,因為她拒絕不了霍寒辭,所以坐在車裡,當那張臉朝她靠近的時候,她已經閉上眼睛了。
甚至一向在這方麵臉皮薄的人,都沒有精力去在意前排的簡洲在想什麼。
“你現在好歹也是我的老板了,注意注意形象,待會兒韓導可能還會來找你,走吧,咱們去你的辦公室。”
聶茵拉著她,兩人一起坐專屬電梯去了頂層。
池鳶去洗了一把臉出來,臉上的燥紅才退了下去。
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此刻沒忘了去關注聶茵的表情,想知道她有沒有被今天的新聞影響。
“鳶鳶,我今天的戲份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是白慕和其他配角的戲份,我想去個地方。”
“你去哪裡?”
“棲霞寺。”
聶茵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微微顫了顫睫毛,然後抬頭,對著她笑道:“還記得我當初讓你給我許的願麼?我說希望聶茵和聶衍綁在一起一輩子,你這麼聽話,肯定真的給我許了願,掛了牌,現在我想去取了。”
池鳶隻覺得心臟痛得難受。
“我陪你去。”
“不用,你這兩天肯定很忙,公司剛經曆過這麼大的動蕩,網上對你的輿論也才剛平息,今天的熱搜你看了吧,王妍被罵自閉得都不敢出門了,雖然咱們贏了這場戰,但你以後肯定會站在大眾視線之下了,有你忙的時候。”
“聶茵,我陪你去,現在出發,正好能明天回來,何況我掛的,我知道它在什麼位置,那顆樹上成百上千的許願牌,難道你要一塊一塊的翻麼?”
聶茵有這個打算,她狼狽轉身,眼眶泛酸,想要落淚。
池鳶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畢竟聶衍和柳如是要結婚的消息還在電視裡掛著呢,現在媒體也聞風而動,一邊在網上大肆報道王妍,一邊又暗戳戳的打聽聶家關於婚禮的進展。
池鳶走到她身邊,將她輕輕抱住。
“你現在可以哭,我允許你哭,但是把牌子摘掉之後,就彆再為他掉一滴淚了,好不好?”
聶茵聽到這話,眼淚瞬間掉了下來,抱著池鳶,無聲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