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謝謝你孫主任!你去忙吧!”
“那好吧,賈書記,有事你打電話通知我!”
賈正陽帶著滿腹的狐疑,小心翼翼的拆開了這個包裹,映入眼簾的是幾盤錄音磁帶和厚厚的一遝材料,最上麵的是一封寫給自己的信。
他看了看寄信人的署名,赫然是朱太嶽三個字。
賈正陽感到事情重大,立即鎖死了自己辦公室的房門,拿起了電話。
“孫主任,今天上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任何人我都不見,一切活動都推遲。好了,那就這樣吧!”
賈正陽拿起了這封信,仔細的讀了起來。信中是這樣寫的。
尊敬的賈書記: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已經不在人世了,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請求黨和人民的寬恕。
自從你來到寶和縣任職以來,您為寶和縣人民所做的一切我都一一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裡,我對您是又敬又怕。
我多想在您這位年輕有為的縣委書記的領導下,痛痛快快的為寶和縣的人民做點實事和好事。但是,我陷入這個泥潭太深了,悔之晚矣!
我在寶和縣所犯的一切罪行,除了有我一些個人的原因之外,主要的就是受人指使。
他利用我在一次工作上的重大失誤,曾經誤傷人命為要挾,使我一步一步的走上了他的賊船,乾出了那些我至今想來都令人發指的罪惡勾當。
當你來到寶和縣對我進行調查的時候,特彆是龐大勇的被抓,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就提前做好了準備。
按照前縣委書記金星雲的安排倉皇出逃,來到江南省投靠他。
在去他家的路上,為了以防萬一,我把這些材料存到了一家銀行的保險櫃裡。
剛到達的時候,金星雲對我還算客氣,把我安排到他借住的一棟彆墅裡,就是翠湖山莊18號。
前幾天我在一個偶然的時候發現對麵一個高層建築的四樓上有一個亮點,我觀察後知道那是一個高倍數望遠鏡在陽光下的反光點。我明白已經被你的人監視了。
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給金星雲並提出要換一個藏身之處時,他表麵上笑著答應了,但是一轉身他那凶狠的眼光卻被我從對麵的一個鏡子裡儘收眼底。
我感到我已經成為他們的一個包袱了,他們要對我動手了,我非常清楚那個人的心狠手辣。
幫我寄出這封信的是附近一家賓館做按摩女的大學生,她的身世也非常的可憐,為了給她病重的父親湊足手術費,不得不走上了這條賣身之路。
我聽了她的身世後,我的良心感到不安了,就給了她一筆錢,告訴她不要再做這個工作了,回去好好的讀書。
就這樣我們彼此取得了信任,我讓她在關鍵的時候幫我寄出這個包裹。
昨天下午,當他們通知我明天就要我轉移到另一處藏身之地時,我知道我的末日到了。
我就要求最後做一次按摩放鬆一下,可能他們覺得我已經是一個快死之人了,就答應這個請求,這樣我就有了一個機會。
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會輕而易舉的查出那個寄信女的下落,我請求你不要再打擾她剛剛開始的平靜生活了。
賈正陽看完這封信後,又看了看快遞寄出的日期是在三天前,即便是現在通知李青山等人去營救也已經來不及了。
賈正陽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一個結局,這個結局是好還是壞呢?
也許對朱太嶽來說這也是一種解脫,如果他沒有被殺人滅口,而是被抓獲的話,等待他的也必然是一顆正義的子彈。
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朱太嶽是死了,可是他背後的那個殺人凶手呢?就能讓他逍遙法外嗎?
賈正陽又認真的翻看起了朱太嶽寄來的那些材料,材料裡的事實觸目驚心。
那個前縣委書記金星雲在前羅副省長的支持和縱容下,短短的四年裡貪汙國家下撥的救濟款一千七百多萬元。
利用修建那兩條縣城瀝青路貪汙受賄八百萬餘元,其餘的一千多萬元據朱太嶽的材料中說,金星雲把他交給了前羅副省長的公子羅小山。
但是朱太嶽對這個事情並不是很清楚,隻是在一次酒後聽金星雲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