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新的鬥爭修學花的男人此時心裡想到;既然你於波不仁就彆怪我不義了,我也每天受夠這個臭婆娘的窩囊氣了,你於波居然把我弄到縣委書記麵前當猴耍了。
你與我婆娘行的苟且之事,隻要不被我捉奸在床我就忍下這口氣了,你現在這樣做可真是欺負人到家了,泥巴人還有三分土性子,狗急了還要跳牆呢。
修學花的男人不動聲色的讓修學花拿著東西先回家了,然後自己又留下來向賈正陽把於波如何教唆自己,來這裡送禮的事一五一十的講給了賈正陽聽。
賈正陽看了看這個猥瑣的男人,心裡想到:原來他做出這樣的事也是受彆人的挑唆啊,看來一個領導乾部如何用好人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問題。本來自己想這個主任是為下一屆書記準備的,他如果沒有大錯,自己就不願意動他了。但是今天的這件事看來這個於波是一個心術非常不正的人,居然敢栽贓栽到我賈正陽的頭上。
如果把這個人繼續留下來早晚會給何勝利出一道大大的難題,會把何勝利搞得灰溜溜的,造成政令不通,嚴重時可以影響到自己在寶和縣的施政方略得到繼續有效的貫徹執行。
想到這裡,賈正陽也不動聲色的對修學花的男人說:“你說的這個事屬實嗎?如果屬實的話,你就把他寫下來,如果你不能寫的話,就說明你是誣陷國家乾部,你知道誣陷一名國家乾部的後果是什麼嗎?”
“逑,我也是一個七尺男人,我說的實話有什麼不敢寫的!”修學花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賈正陽辦公桌上的紙,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支筆,撅著屁股趴在茶幾上一筆一畫的寫了起來。
修學花的男人寫完後又做了一個令賈正陽驚訝的舉動,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簽名上按了一個大大的血指印。然後雙手把這份材料遞給了賈正陽。
賈正陽看了看這份材料。這才知道修學花的男人叫徐天鬆,心想這麼一個猥瑣的男人取了這麼一個有詩意的名字,可真是難為他老子了。
看了看這筆字寫的倒也不錯,就問道:“徐老板,你的這份材料就先放在這裡,其他的人你就不要再講了,也包括你的老婆。回去後,好好把招待所的工作做好,既然你已經把招待所承包下來了,又和縣政府簽訂了承包合同,我們就應該保護你的合法經營,其他的歪門邪道就不要再去想了更不要去做了。好了,我也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徐天鬆走後,賈正陽感到這件事越來越不對勁,他又聯想到剛來寶和縣時行署專員朱衛華派來的那個調查組,對自己調查的所謂問題中其中就有一條是和招待所女所長修學花的男女關係。
這件事表麵看來是一件小事,無所謂就是一個縣委班主任經不起誘惑,上了人家老婆的床。為了討好他的丈夫,就想出讓他丈夫來給縣委書記送禮,等縣委書記發火不高興想處理他的時候,這個主任再出麵講幾句好話打個圓場,讓這個人領他的人情,從而對他的苟且之事睜一眼閉一眼。
但是,再進一步想,這個問題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即便是自己處理了這個徐天鬆,他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麵前替他講好話打圓場?
難道自己就是那麼一個容易被人左右的人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就是這個於波想利用這件事做點文章。
再一個方麵就是,根據徐天鬆這份材料裡講的是,於波告訴徐天鬆是賈書記的指示把這個招待所才承包給他的。
綜合這兩方麵的考慮,那就是去年朱衛華派調查組來調查自己的事情又想死灰複燃。他們是想利用這件事把自己搞臭,使自己灰溜溜的離開寶和縣。
這樣的話,自己對寶和縣今後工作的所有安排和部署就全部付之東流,從而達到某些人摘桃子的目的、誰是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呢?難道是他?
賈正陽腦子裡突然出現了朱衛華的名字和他身後那個省委副書記齊東山,否則的話以於波他一個小小的縣委辦主任,是絕對沒有這份膽量和計謀的。
想到這裡,賈正陽就明白了,這是又一場針對自己的政治鬥爭開始了。
第二天在辦公室裡,賈正陽看到臨時抽調出來的縣機關乾部被幾輛大卡車,一車一車的運往了各個麥收重點鄉。
賈正陽知道,昨天連夜召開的會議已經被迅速的落實下去了。
桌子上的電話鈴響了,賈正陽接起來一聽,原來是縣長何勝利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