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官場上都是這種現象,不利用職權撈點小油水,準被彆人說成是白癡。物價一年一年的在上漲,工資卻沒見增加多少,看到一些先富起來的人大把大把的花錢,這些當官的心裡要是平衡才怪呢!他要不想儘辦法千方百計的去撈點油水,那才是見了鬼了。
前幾年民間也曾廣為流傳著一則笑話,說是一個貧困縣的縣官撈了幾百萬,結果東窗事發被紀委查處了。就在這個縣官被檢察院的人抓走的時候,老百姓卻紛紛跑來要求不要抓他。
問及原因時,這些百姓答道,我們剛把他喂飽了,他今後就是想吃也吃不下多少了。你們現在把他給抓走了,要是再派一個餓極了的來當官,我們不是還要再喂他一次嗎?
這些話無論真實與否,但也確實是說明了當前官場上的某種現象。一些當官的,撈點油水,搞點所謂的灰色收入,這個老百姓都可以理解。畢竟不是人人都能當官的。但是,撈的太大了,過了火,那可就不好了。就要受到法律的懲處了!
馬主任也正是這個想法,他這個駐京辦主任雖然整日在那些部委裡低三下四的裝三孫子,也不是一個什麼好乾的差事。
但好在是天高皇帝遠,平日裡也沒有人管,省裡撥的經費也很充足,宴請部委裡那些大小頭頭們跟著吃香的喝辣的,結賬時再順便動動手腳撈點小油水,所以他感到這個小日子過的就不錯了。
他最怕的就是真有哪一天省裡的領導聽到這些讒言真把他給調回去,到一個閒散衙門裡去喝茶。那可就不好了。
眾口鑠金,謊話說一千遍就成了真理,這個道理,馬主任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他在接到省裡的電話,要求他全力配合賈正陽爭取到這次全國經濟會議主辦地點的任務時,他就暗自下定決心,不論吃多大的苦,受多大的委屈,也一定要協助賈正陽完成這項任務,做出點樣子給那些人看看。他老馬也不是一個沒有本事沒有能力的蠢材。
賈正陽和馬主任來到會客室時,裡麵已經坐著三撥人了,從坐的位置上來看真可以說是涇渭分明。
這些人也和他們一樣都是領導和跟班的組合。居中而坐的一定是他們的領導,兩邊側著身子用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的人一定是他們的屬下。
賈正陽和馬主任進去的時候,那三撥人也隻是略微的瞅了他們一眼,又各自小聲的說著自己的事情。
“馬主任,你說你和陶副司長已經約好了,今天晚上在一起聚一聚,你是怎麼約的他呀?或者說通過誰約的他呀?”賈正陽和馬主任在沙發上坐定後,也開始小聲的談論起他們自己的事情來。
“賈市長,前天我對那個周主任說過後,周主任就和陶司長講過了。昨天下午他打電話告訴我,說今天陶司長可以抽時間見見我們。並讓我晚上準備一個好的地方宴請一下陶司長。”
賈正陽聽了馬主任的講述後,沒有講話,但是,心裡卻犯起了嘀咕,一個司裡的辦公室副主任是不可能左右的了一個司長的行程安排的。
除非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融洽,才有這種可能。既然來了,那就等著吧,隻能把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包括賈正陽他們,一共四撥人在會客室裡空等了一個多小時,愣是沒有見一個人影過來,賈正陽有點坐不住了。心想,這樣等下去何時才是個頭啊?這還隻是見一個司長,能不能見到還兩說著呢。要是等一個副主任或者是主任,按照這樣的等法,還不得等到半夜啊!
賈正陽也不知道見過了多少省部級的大員,就連中央政治局的常委也在他和鐘靈的訂婚儀式上都見過麵,卻不知道這一個發改委小小的司長,譜擺的比這些中央領導還要大。
終於到了下午下班的時間了,辦公樓的走廊上已經傳出了嘩啦啦鑰匙鎖門的聲響,還有腳步的走動聲。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來,馬主任一見,立刻站起來,迎了上去,點頭哈腰的笑著說道:“周主任,你忙完了?”
“嗯!”那個周主任麵無表情的答應了一聲,眼睛迅速的向會客室裡這幾撥人掃了一眼,又說道:“剛剛開完一個會,耽誤了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