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是和發改委的姚副主任熟悉,但我不想隨意的去利用這層關係,要是這點小事都去麻煩人家,那以後有了大事又該怎麼辦啊?”
賈正陽說完後,大家都點了點頭,誰也沒有再接著這個話題談下去。
張榮富看了看大家又都不說話了,不由得笑了笑說道:“大家怎麼又不說話了?正陽市長剛才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有一些事情單憑我們個人的力量,還是很難達到目的的,適當的借助一些外部的力量,也可達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我這次看來是沒有希望了,再過幾天我就要打道回府了。”
停了一會,張榮富舉起酒杯和賈正陽碰了一下又說道:“正陽市長,我回去之前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我也知道咱們第一次見麵就提這樣的要求,也不太合適,原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不過我看到正陽市長的為人之後,現在又改主意了。”
“嗬嗬,榮富市長,你的要求我清楚,恐怕不光是你有這個想法,就是具道市長也有這個想法吧!既然我們在京城裡能夠相識,也說明我們這三個城市都有緣,你們是不是想讓我幫你們約見一下陶司長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忙我倒是可以幫。”
賈正陽說完這句話後,見到張榮富和劉具道兩人,像如釋重負般的出了一口氣,就知道他已經猜對了,於是笑眯眯的等著他們二人的回答。
張榮富和劉具道臉上略顯一絲尷尬的神色了,不好意思的一起點了點頭,這兩個人請賈正陽過來之前就已經想過了,賈正陽可能答應幫這個忙,但不會那麼痛快,恐怕要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才能達成這個目的。
特彆是張榮富由於他所在市的經濟總量要比金山市大的多,他認為賈正陽即便是答應了,也會提出一些跟銀城市簽署一些經濟合作項目之類文件的要求。所以他給自己也定了一個底線,隻要是賈正陽要求的不過分,他就會答應的。
雖然兩個人都抱有一些這樣或者是那樣的想法,卻沒有想到,事先準備好的一切一點也沒有用上。人家就這麼痛痛快快的答應了。
“正陽市長,今天我什麼也不說了,就憑你這份胸襟和魄力,我就自愧不如。你年紀輕輕的能做到這個位置,也實屬必然。來,正陽市長,我敬你一杯!”張榮富內心充滿敬佩的說道。
劉具道也隨後端起了酒杯對賈正陽說道:“正陽市長,看看你今天的做法,再想想我的打算,我都感覺的我的心裡有些齷齪,就憑你這份魄力,你們金山市如果不能在你的任期內得到十足的發展,那就沒有天理了。這杯我也敬你!”
劉具道說完後,一仰脖喝乾了他麵前的杯子,馬主任給他的杯中填滿了酒。劉具道望了望他的主任張同友又望了望馬主任,說道:“張主任,人家金山市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
就這一句話,把張同友給鬨了一個臉紅脖子粗。被領導在眾人麵前指名道姓的批評了,這對於他來說還是第一次。
“兩位市長可千萬彆那麼高興,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麵了,陶司長我可以幫你們引見,但是,具體的怎麼辦,辦什麼事,這可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今後,我可不會再幫忙了。”賈正陽笑嘻嘻的說著,提前給這兩人打了個預防針。
事實上,賈正陽對於給這兩個人引見陶司長,也並不是沒有想過,他也衡量過就是把張榮富和劉具道給陶司長引見了,對於金山市這次爭辦會議舉行地點來說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作為陶司長來說,根本也就不會傻到不顧姚副主任的暗示,把這個申辦城市地點給他們兩個人當中任何一個城市的,即便是抹不開情麵,把他們兩個市的名字都報了上去,在發改委領導具體研究時,也會被卡下來的。
退一萬步講,就是發改委沒有把他們卡下來,報到了國務院,他的父親賈從軍作為一個主管經濟的副總理能胳膊肘向外擰嗎?答案是否定的!
再說了,人家張榮富和劉具道也並不一定是因為這件事才請賈正陽幫他們引見陶司長的。如果是這樣認為的話,那不是侮辱人家兩個人的智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