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剛才不是說恭喜恭喜嗎?那就是祝賀了。賀禮嘛,有物質上的和精神上的,各人注重的方式不一樣,我是注重精神上的祝賀,有你紀年書記這份精神上的賀禮比什麼都強啊!”
賈正陽說的這些話倒是一點也不假,他有那麼多的錢,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了。再說了,他和曹紀年之間還夾著一個雷蕾,兩人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也可以說有一句口頭的賀禮也就可以了。
“紀年書記,這是我從京城我父親那裡給你帶來的兩盒好茶葉!知道你喜歡喝茶,試試這個茶葉怎麼樣?”
曹紀年激動地接過了賈正陽手上的袋子,連聲說道:“首長家裡的茶那肯定是好茶了!我是受之有愧,卻之不恭啊!這裡麵還有個問題,正陽市長,就是你拿這些好茶來讓我喝順了口,那今後可怎麼辦啊?”
這個老家夥在試探自己的底呢!想必是他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感到在金山市待不久了。
“不會的,紀年書記,想喝茶,好辦,你儘管喝就是了,保證讓你能夠長期喝下去的。”
由於兩人的利益和目標基本上都是一致的,賈正陽也想利用曹紀年繼續掌握金山市委常委,曹紀年也想利用賈正陽再進一步,所以兩人也就少了一些客套,談話也就直截了當了起來。
“紀年書記,有些事情可能你也知道了一點,我們兩個人今天私下裡交談一下。省裡對市委的人事安排分歧還是比較大啊。”
“那正陽市長你的意見呢?”
曹紀年此前對於外界的一些傳言也聽到了一些,賈正陽在京城時他就想打電話問一下賈正陽的態度。他認為,隻要是賈正陽答應的事或是想辦的事,還沒有辦不成的,就是省委和省政府在金山市委人事的安排上也會賣他三分麵子。所以他根本就不理會外界的傳言,也根本不在乎省委和省政府有什麼想法,在他的心裡認為,賈正陽的態度才是至關重要的。
賈正陽也看出了曹紀年心裡的想法,笑著說:“嗬嗬,紀年書記,我個人的想法是不想讓你離開金山市的。咱們金山市的工作這一年取得的成績上上下下都看得很清楚,紀年書記主持市委工作以來,所表現出來的工作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也可以說我們市委常委這個班子還是一支非常團結,特彆能戰鬥的隊伍。”
曹紀年一聽賈正陽不想讓他離開金山市,也不禁暗自高興了起來,他仿佛看到了市委書記這頂帽子正在向他飛來,但是賈正陽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的情緒從剛才的高峰跌落了下來。
“紀年書記,昨天省委夏書記讓我去彙報工作,看他的意思,是想給咱們市委再派來一位新書記。”
“噢,是這樣啊!”曹紀年壓抑著自己失望的心情,儘量不讓他表現出來。
“紀年書記,現在省裡的鬥爭也是很激烈的,寧北省將從此進入多事之秋了。不過,也請你放心,我已經和省裡的主要領導談過你的事,我相信省裡會給你一個合理的安排的。”
曹紀年心想,你省裡派來一個市委書記,能給我什麼合理的安排啊?難道給我提一級讓我去人大或者是政協?可是又一想,也不對啊,人大主任和政協主席的位置上都有人了!自己今年都已經五十四歲了,按照乾部退休的規定,自己現在是一個副廳級,再有一年也就到線退下去了。如果再不能邁過副廳這個坎,自己的政治生命到此也就結束了。
難道能給自己享受高職低配嗎?以正廳的身份擔任全職副書記?這種例子也不是沒有過,關鍵就看怎麼運作了。
“正陽市長,至於我怎麼安排,那就由上級組織部門考慮吧!反正以我現在的級彆再有一年也就退休了,隻不過我是真的不甘心,這一輩子就這麼庸庸碌碌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