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陽看到王紅一副小女兒狀,四十多歲的人了,保養得非常好,白嫩的皮膚,高鼻梁大眼睛,若不是眼角那若隱若現的那幾道魚尾紋,人們都會認為她是一個三十剛出頭的少婦。
賈正陽也曾經聽他的母親張蘭芝說起過這個王紅,直歎她是紅顏薄命。
原來這個王紅在大學期間,就和一個來自農村的小夥子戀愛上了。這個小夥子大學畢業後參了軍,當時王紅不顧家庭的堅決反對,義無反顧的和這個小夥子結了婚。
當時王老意欲將她嫁給一個高官子弟,形成政治聯姻。他的父親王老看到管不了他的這個小女兒了,一怒之下,就和她斷絕了父女關係。但是任性的王紅也隨之調到了丈夫的家鄉金山市,從此二十幾年都沒有回過京城。
他的丈夫在部隊上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從一個基層軍官做起,十幾年的時間直升到一個團的團長。王紅也憑借她自己的能力和她父親老戰友的暗中幫忙,由一個科級乾部坐上了一個市委專職副書記的位置。
後來他的丈夫在執行演習任務當中,車輛滑入山澗,不幸去世,從此就留下了王紅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金山市打拚。正是由於她的不幸,使她的父親對她轉變了態度,又由於王紅在青田縣的那個案子當中出色的表現,在賈正陽的幫助下扳倒了司法部的原部長麥永田,使他的大哥順利的登上了司法部長這個寶座,才使王老又重新接納了他的這個小女兒。
這麼多年過去了,王紅始終一個人在默默地奮鬥著,他和他的丈夫雖然感情很好,但是卻始終也沒有生個一男半女,不能不讓人感到遺憾。這也是張蘭芝感歎她紅顏薄命的一個重要原因。
服務人員拿來了一瓶,在冰桶裡的冰鎮著的八三年產的皇家禮炮,王紅一見立刻驚叫了起來:“正陽啊,今天這一頓飯要吃掉我幾個月的工資啊!不過你那麼有錢,我們今天就是吃大戶了!”
幾杯酒下肚,王紅的臉上很快就泛起了紅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顧盼流離,使曹紀年和賈正陽這兩個大男人看著心中不由得一蕩,和她在一起工作這麼久了,都沒有發現這個女人是如此的美麗。
“正陽,你剛才說你這次回京城看到我父親了,他身體怎麼樣啊?”
“哈哈,王紅書記,王老的身體保養得非常好,不光是他,就是我爺爺那一幫老夥計們的身體都非常的好,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你根本就看不出都是七十多歲的人了。萬歲嘛,倒不敢說,百歲嘛,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我知道,都是你這小子鼓搗的。我母親給我打過電話,說我父親喝了你爺爺送的酒,現在的身體比我哥哥都好。我說你這個人可真是有能耐,鼓搗出一個女性保健品廠來,生產出來的產品都賣瘋了。鼓搗出的那個特供酒,專門供應部隊,一般人還喝不到。你說你這個腦袋瓜裡都裝著什麼啊?快向小姨我來交代一下。”
王紅的這一席話把賈正陽說得不好意思起來,曹紀年聽了卻感到非常的納悶,這兩個人今天這是怎麼了?平常在工作當中也沒有發現他們的關係是這麼密切啊!
王紅也看出了曹紀年的心思,笑著說:“紀年書記,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啊?反正我也離開金山市了,告訴你也無妨!我父親呢和正陽的爺爺是一起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老戰友,他媽媽和他爸爸結婚的時候我還去鬨過洞房,你說他應不應該叫我一聲小姨啊?”
曹紀年到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王紅竟有這麼大的背景。幸虧自己這幾年和她在一起工作配合得還不錯,沒有鬨出什麼矛盾來。早知道這樣的話,和她早一天搞好關係團結起來,也不至於讓崔文強和田政和把自己打壓成那副慘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