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一邊咯咯的笑著掛斷了電話,賈正陽剛要向天上人家小區駛去,鐘靈的電話又一次打了進來。
“噢,老公,剛才忘了告訴你。你從金山市給她們買的禮物我都給你整理好了,就放在汽車的後備箱裡了,你就不用再回來跑一趟了,直接去吧!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吳茵和趙婷可都是有了身孕的人,你可要懂得憐香惜玉啊!”
鐘靈的這一番話把賈正陽說的是哭不得笑不得,搖了搖頭,一踩油門,車就像離弦之箭似的向天上人家小區駛去。
也許是剛剛過完春節的緣故,這時候京城街道上的行人和車輛都非常的少。賈正陽一邊駕車一邊向窗外四周打量著,他發現京城的空氣是越來越渾濁了。天空霧蒙蒙的一片,就像是頂了一口大鍋蓋那樣,壓抑得讓人喘不上氣來。要單論一點,京城遠遠比不上金山市的空氣質量好。金山市雖然城市小一點,沒有那麼多的高樓大廈,但經過這一年來的整治,已經有了一個現代化城市的雛形了。
賈正陽又想到,爺爺和他說過讓他最長十個月,最短六個月,就要回京城,心裡還真是舍不得金山市那個地方。這一年來,賈正陽對金山市可以說有了深厚的感情,那裡的每一棟建築,每一條道路,都給他留下了難忘的印象。還有他的那些同事,也讓他感到有些戀戀不舍。他知道,像他這種級彆的乾部,在京城是一抓一大把。即便是調回京城,也遠沒有在地方上那種派頭和排場,更不用說還想把他的人調進來。看來也隻有暫時和他們分彆一段時間,等再次外放的時候再想辦法把他們調到自己的身邊來。
人就是這樣,在一個地方待得熟悉了,就會有一種難舍的情緒。感到一個部下用的順手了,就時時刻刻的想要把他帶在身邊。儘管目前組織部門對乾部異地任職從原單位帶來的人都有著嚴格的規定,但時間不長你就會發現,原來這個領導的一些鐵杆老部下,過不了多久,就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調走了。
被調走乾部這個地方的組織部門當然是很高興了,他們恨不得你能多從他們這裡調走幾個乾部,那樣就會空出一些位置來,好讓他們把自己的人提拔起來。所以組織部門的規定歸規定,但執行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隻要是有了接收單位,調動手續辦得是出奇的快。
賈正陽一邊想著,一邊開著車,也幸虧路上的人少車也少,否則的話像他這樣開車在擁擠的馬路上,早就不知出了幾次事故了。
按照鐘靈告訴的門牌號碼,賈正陽把車停在了一棟彆墅的門前。從外觀上看,這棟彆墅和賈正陽、鐘靈結婚時住過的彆墅沒什麼兩樣,隻不過院落的布置卻有些不同。賈正陽和鐘靈的那棟彆墅,院子裡有一個葡萄架涼棚,這個院子卻全部鋪上了草坪,顯得不大的小園十分的整潔。
按響了門鈴,不一會,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瞪著一雙警惕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賈正陽。
“請問,你找誰?”
賈正陽猜到這個人可能是他媽媽給吳茵請來的保姆,微笑著說道:“我姓賈,請問,吳茵是住在這裡嗎?”
話音剛落,門被打開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像一團火似的,撲進了賈正陽的懷抱,也許意識到有些不對又很快的鬆開了。一個老字剛說出口,馬上就變成了姐夫兩個字。把那個保姆給驚得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麼稱呼呀,姐夫就姐夫吧,還加一個老字,看這個人這麼年輕也不老啊!再說了,哪有小姨子一見姐夫的麵就撲到姐夫懷裡這個道理啊!那個保姆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這年頭啊,這些富家子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