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陽沒有想到這麼一句客氣話,竟然讓張榮富順杆爬了。他這時也意識到,張榮富這次到京城來可能就是來跑官的。隻是感到有點奇怪,像他這麼一個正廳級的市長,接下來也就是市委書記了。這一級的乾部,省裡完全就可以做出決定,之後在中組部備個案也就可以了,斷然沒有到京城裡來跑官的必要。
既然張榮富沒有明說,賈正陽也就打著哈哈,幾杯酒進肚,話自然就多了起來,借著酒勁,張榮富伸出筷子指了指那份扒駝蹄。
“賈老弟,要說這個扒駝蹄嘛,咱們西北五省都有這道菜,做法也大同小異。東西是不錯,但是再好的東西經常吃也就膩了。也應該換換口味了。”說著有意無意的瞟了烏娜一眼。
賈正陽當然明白張榮富說的是什麼意思,故意看了一眼娜娜笑著說:“張兄,好東西固然不能常吃,比如說我們市辦事處的這道扒駝蹄,我在此之前就從來沒有吃過,既然沒吃過嘛,當然就想嘗一嘗了,口味嘛,現在還沒有想到要換一換啊。”
兩人話裡的意思彼此都明白了,卻把旁邊的兩個美女給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兩位市長說的是什麼意思。
烏娜端起了自己的酒杯,非常豪爽地對賈正陽說:“賈市長,我敬你一杯,我先乾了你隨意!”說完一仰脖,一個一兩杯喝了個底朝天。旁邊的娜娜自然也不甘落後了,也是如法炮製。這兩個女人,敬完了賈正陽敬張榮富,表麵是在敬兩位市長的酒,暗地裡卻較起了勁。
這兩個女人要說起喝酒,可都不簡單。烏娜是一個市的辦事處副主任,那可是久經酒場的,再加上她遺傳於她母親的東歐基因,那酒量更是不得了,凡是她想灌醉的人,還沒有一個能逃得了的。京城部委一些高官,正是在她的美色加酒量的攻擊下,紛紛拜倒了,這個烏娜也確實是為他們市作出了不小的貢獻。
再說這個娜娜吧,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管多麼烈的酒,她喝起來就像喝涼水似的,從來就沒有見她醉過。最厲害的一次是請那個財政部的司長時,一個女人竟然喝倒了五個大男人。
這一場酒可以說喝得既熱烈又慘烈。熱烈的是,兩個美女插科打諢使得酒桌的氣氛很好。慘烈是說,兩個女人這變相的一拚酒,大有不把對方喝倒不罷休的架勢。
很快的張榮富就撐不住勁了,話也不清楚了,人也迷糊了,連聲說絕不再喝了。至於張榮富是真醉還是裝醉,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既然張榮富喝醉了,那兩個女人的矛頭又一齊對準了賈正陽。這次她們可是在錯誤的地方找了個錯誤的對手,喝了一場錯誤的酒。賈正陽是什麼酒量啊,從小到大就沒有喝多過一次,哪裡還怕這麼兩個女人呢。
不一會的功夫,十瓶茅台全部喝了。烏娜這時徹底放開了,借著酒勁將外套掛在椅背上,顯出內搭一件薄羊絨衫,時不時碰賈正陽一下。旁邊的娜娜見狀更不甘示弱了,也依樣畫葫蘆。身材比烏娜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兩個女人,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就算是賈正陽對他的那五個老婆感情再專一,這時也感覺到有些難以把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