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看來你對我這個人還是很不了解的。雖然現在大家都感覺這不是什麼事情了,可是我總感覺到有些對不起自己的夫人。做什麼事都要掌握一個度,如果過分了,就不好了。像這種逢場戲我是不會做的。咱們兩個也認識這麼久了,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能幫上的忙我還是一定會幫你的,”
張榮富聽後點了點頭,過了一會才說道:“賈老弟,對不起,看來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通過今天晚上這件事,也讓我更進一步了解你的人品了。你說的對,凡是要掌握個度,像這種事,我今後也絕不會再做了。”
“張兄,既然你這樣說了,這說明你已經把我當成你的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咱們有些話就直說吧,也不要藏著掖著了。”
張榮富到這時,也隻好把他這次來京的目的一五一十的向賈正陽講了一遍。最後又說到:“賈老弟,我知道今天做錯了,可是,現在官場上不都是這樣嗎?你也知道,如果一個人上邊沒有一定的關係,想再進一步那是難上加難啊。這一次有了這麼一個機會,誰不想爭取啊?我們省裡為這件事爭鬥的非常激烈。我爭這個職位也不全是為了我自己,我是怕再新來一個市委書記對我的工作不支持,再另起一個調子,那我以前做的工作可就全都白費了。”
賈正陽知道張榮富說的是實話,任何一個地方,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間都是有矛盾的,隻有經過一個時期的磨合,在一方取得了徹底的勝利之後,才能告一段落。從此,這個勝利者的施政方針才會得以貫徹下去。一旦一方不管什麼原因要離開,這種暫時的平衡就會又一次被打破。
這個時候,原來的勝利者就隻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任由上級給他重新派來一個搭檔,重新再進行一場鬥爭。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假如走的一方地位比自己高,就要想辦法取而代之。比自己地位低的一方讓自己的人頂上,這樣就可以避免鬥爭的繼續,使自己製定好的發展大計得以繼續實行下去。
說實話,現在一些地方官員,哪一個都想在自己的任職期間做出一番政績的。這裡麵固然有向上爬的意思,但也不可否認有一些官員還是想真心辦一點事情的。他們也知道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個道理,也想讓自己在這裡的芸芸眾生心裡,留下一個好的印象。要知道,人愛護自己的名聲就像鳥兒愛護自己的羽毛一樣,一些販夫走卒之類的小人物,還懂得維護自己的名聲,更何況這些曾經讀過書,自認為是人民公仆的人呢。
彆的不說,就說賈正陽吧,他在金山市和崔文強、孫一行還有後來的閆瑞敏之間鬥來鬥去的,不就是想給自己創造一個良好的施政環境,能夠做到政令通行,使金山市的發展按照自己的思路進行嗎?
現行的官場體製就是這樣有意思,有人曾經把市委書記和市長的關係比作是一個家庭裡的夫妻。兩個人結婚後,也會為一些雞毛蒜皮爭來爭去,爭鬥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誰在這個家裡說了算,如果丈夫夠強勢那老婆就會一切聽丈夫的,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當然了,也不乏一些家庭的夫妻沒有任何的爭鬥,很多的意見都是一致的。但這樣的家庭畢竟是極少數,這也是人的本性所決定的。夫妻二人尚且如此,你能讓兩個互不熟悉的大男人湊在一起,達成目標的和諧統一嗎?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賈正陽也知道像張榮富這樣一級的乾部,平日裡見個省委書記和省長都很難,更不用說還想見副總理一級這樣的政界要員了。如果像他這樣的人都能隨便見到副總理,恐怕國務院裡就是再設一百個副總理也是不夠用的。再說了,越級彙報工作本來就是官場中的大忌,張榮富讓自己幫的這個忙可是有點不太好辦。
“張市長,我也清楚你想當這個市委書記,是為了你們原來製定的發展大計,能夠得以順利的實施,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向你們省裡的領導彙報你的想法,爭取他們的支持。這幾年你們銀城市發展的也不錯,也可以說你已經取得了不錯的政績,當一個市委書記應該沒有什麼困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