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沒有聽清楚兩人談話內容的官員們,看到自己省長剛才對這個年輕市長的態度了,也馬上收起了他們原來的輕視之心。一個個看看賈正陽又看看高旭正,猜不透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更猜不透這個年輕人的來曆。
賈正陽卻沒有理會這些,依然是端著酒杯按照酒桌上的位置,一個一個的敬開了酒。
酒到之處,雖然賈正陽嘴裡說著:“我乾了您隨意!”但是他們哪一個也沒有敢駁了賈正陽的麵子,一個個都是一飲而儘。省長都乾了,其他的人敢不乾嗎?此時駁了賈正陽的麵子就是駁了省長的麵子,這些人你就是再借給他幾個膽量,他也不敢做出這種蠢事來。
原來這些官員們,都以為這個賈正陽能夠年紀輕輕的爬到市長這個位置,是得到了黃大觀這個省長的賞識,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卻沒想到,自己的省長居然也如此的禮遇這個年輕人,就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
賈正陽在敬到於春遲的時候,於春遲連忙站了起來,舉起了酒杯笑眯眯的對賈正陽說:“賈市長,我可不敢接受你的敬酒,如果你不在意的話,咱們兩人平喝一個怎麼樣?”
賈正陽聽到這話,看了看高旭正,隻見高旭正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於是笑著說:“既然於秘書長如此吩咐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賈正陽這樣的做法,也是有深意的。第一,他不知道這個於春遲是何許人也,是不是高旭正一條線的?其次,他是用這個辦法想和高旭正進一步拉近關係。讓高旭正知道,賈正陽還是對他很尊重的,在他麵前執的是子侄之禮。隻有高旭正答應了,賈正陽才會喝這杯酒,否則就會換一個說法再喝了。
黃大觀看到這裡,也點了點頭。心想,這小子可真不簡單,就這麼一點小事,就顯示出了他的智慧和計謀來。
賈正陽雖然這樣做了,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有點忐忑的,因為他從來就沒有聽他爺爺或者是父親說起過高旭正這個人。他隻是在有一年過年的時候,聽他的奶奶嘮叨過她曾經幫助爺爺那些犧牲了的戰友,撫養大了他們幾個後人。對於這個高旭正究竟是不是那幫人其中的一個,也隻有等吃完飯,打電話問問爺爺或者父親。如果是的話,那就和他在接下來的日子好好的接觸一番。如果不是的話,那就乾脆敬而遠之。
這個時候,那些細心的官員們也發現了秘書長這不尋常的舉動,以及省長高旭正的眼色。因為他們都知道,秘書長於春遲就是省長高旭正跟前的紅人,他這樣做肯定是有目的的。否則的話,他不可能以一個省部級乾部的身份,主動的與一個小小的廳級市長平喝酒。要知道,官場裡最講究的就是等級,彆看就是小小的一杯酒,也是萬萬不能馬虎的。
於是,這些官員們也改變了策略,一個個的又重新端起了酒杯和賈正陽平喝了一個。這才心安理得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認為不會再因為這件事而得罪省長了。
這個場景被坐在旁邊宴席上,那些寧北省的市長們全部看在了眼裡。他們這些人也感到納悶,這個賈市長怎麼這麼有麵子,敬的酒不僅全都給喝乾了,而且這些人又返回來和賈正陽平喝了一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呀!你一個寧北省省會城市的市長,再牛也隻是一個廳級乾部,也不能讓人家這些省部級的高官們和你平喝酒吧?這是什麼規矩?
在中巴車上那個說賈正陽真牛的紅臉膛市長,這時也不知好歹的站了起來,端起自己的酒杯,作勢就要去主桌上敬酒,卻被坐在他旁邊的衛南市市長付益林,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
“毛市長,你要去乾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