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書記,不管咱們兩個誰得到的消息正確,但現在我們要立即進行救援才是。即便是井下有一個人我們也應該全力進行救援!現在,我正被警察擋在距離塔窯煤礦兩公裡之外的地方,請你給他們下個命令,讓我們過去實地看一看,事實不就全部清楚了嗎?”
電話裡沒有了聲音,過了一會莫震東才說道:“賈組長,這個時候你們巡視組就不要過去看了吧?耽誤礦上的搶險救援也不太好吧!你也要相信我們省委和省政府,是完全有能力處理好這次礦難事故的。警察阻擋你們的去路也是在執行他們的任務,他們也是為了防止救援現場閒雜人員太多,耽誤救援工作,這也沒有什麼不妥。我建議你們巡視組還是回來吧,這次礦難事故處理完之後,我們省委和省政府會給你們巡視組一個通報的。好了,我要準備開會去了,就這樣吧!”
賈正陽心中的憤怒無以言表,他的憤怒是因為莫震東太相信他那些部下了。他親手提拔起來的親信,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把他給瞞得嚴嚴實實的,這不能不說是莫震東的悲哀。在省裡高高在上,天天聽著那些阿諛奉承的話,看著誰對他忠心就提拔誰。什麼組織原則,工作能力,統統拋在一邊不管不問,盲信盲聽,這樣的省委書記要是不惹出大亂子來才怪呢!
莫震東心裡又何嘗不在恨著賈正陽啊!掛斷電話後,莫震東罵了一句:“小兔崽子!”然後就晃動著他那肥胖的身軀向會議室走去。
莫震東想到:這個小兔崽子一來到北山省是淨給我找麻煩,雙規了一個市公安局局長還不算,還把一個市長給搞了進去。這次他聽到礦難又急匆匆地跑了去,又想利用這件事來搞誰啊?我還就是不讓你過去,看看你能怎麼辦!讓你知道這個北山省究竟是誰在說了算。彆人怕你,我老莫家可不怕你!
賈正陽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他的徒弟隋橋明:“師父,我們剛才趁亂已經得到了這次礦難發生時井下礦工的名單,一共有六十七人。我們發現這裡的礦主準備要封井,事情緊急,向你請示!要不要我們幾個人趕去製止?”
賈正陽清楚,如果隋橋明他們五個人趕去製止,必定會和礦上的護礦隊發生衝突。要是被人反咬一口,說隋橋明等人是在擾亂救援工作,那可就糟了!
“橋明,你們原地待命繼續觀察,不能輕舉妄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這期間來了兩輛紅色的噴著“礦山救援”字樣的車輛,那些警察同樣也不放這兩輛車過去。賈正陽走到那兩輛救援車旁邊問了問,才知道這兩輛救援車是距離這裡不遠的一家國有大型煤礦派來的。那個煤礦的領導也是聽說這裡發生了礦難,主動派出救援車輛參加救援來了。
心急如焚的賈正陽再也看不下去了,掏出手機撥通了他父親賈從軍辦公室的電話。這個時候賈正陽已經顧不得其他的了,隻要是能搶救出井下的礦工,估計他什麼辦法都會用的。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傳來賈從軍秘書的聲音:“你好,賈副總理辦公室,請問你是哪位?”
賈正陽也沒時間和他客套,心急火燎地說道:“我是賈正陽,請快找我父親聽電話,我有緊急情況要向他彙報!”
不一會手機裡傳出了賈從軍那沉穩的聲音:“正陽,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爸爸,北山省靖山市塔窯煤礦發生特大礦難事故,現在有六十七個人被困井下。事故發生後,兩個多小時不見當地政府的任何官員到場組織救援,他們還讓警察把所有通往礦區的路都給封鎖了。我剛得到的報告是,這個礦的礦主正準備封井,事情緊急,我也隻好給你打電話了。”
“北山省委沒有接到這個消息嗎?他們采取了什麼行動?”